着眼热，抹掉脸上的水，“去不去啊！还要我求你不成？”

卫洲推正月去旁边，回道，“年前没空，要去等年后。”

程旭转了转正月的游泳圈，逗得他咯咯笑，“中药有疗程，年后我也忙，年前去我时间宽裕一点。”

卫洲看过去，无奈道，“今年我大伯一家都会回来过年，年前真没空！”

“你去看个病，还要我陪？”

“爷爷那我己经打过招呼了，房子也收拾好了，你有什么不能自己去的！”

程旭看了眼室内，低声道，“最后一次了！这次不成，我们就不看了！”

“这要是治不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媳妇！卫洲！希望是你给的，你必须给我负责到底！”

汤泉边上有嫩草和细小的黄花，正月趴在石板上去勾花。

初一也要去。

卫洲放手让他自己去，看向程旭，“年前真没空！过了年，什么时候去都行，你挑！”

程旭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年后一开年我能赚多少钱！”

卫洲问，“孩子重要，还是赚钱重要？”

程旭看着他哼了一声，“没影的孩子，重要什么，媳妇重要！”

年后回绿湖岭是许明珍想不到的。

程旭生怕他们反悔，飞机票就定在初一的凌晨，他们飞省会，然后开车回绿湖岭。

从省里到绿湖岭，车程有五个多小时，路况还不好。

许明珍不想带孩子回去，“孩子能放爷爷奶奶那吗？不太方便我就让许盛，算了，我给二哥带，二哥靠谱些。”

卫洲道，“放军区吧，爷爷奶奶那今年人多，怕顾不上两个孩子。”

许明珍有些迟疑，“你妈的商场要开业了吧？爸能有空带孩子？”

卫洲点头，“身份不便，他不会去，在军区带孩子正好。”

许明珍笑，孩子给卫父，她是很放心的。

“商场开业那天，我们去吗？”

沈女士的商场是与供销社合作，北京的市场环境还远不如沿海地区的开放，十几二十个人的小作坊，并不入上面的眼。

往大了容易被说成资本剥削。

政策初期，姥爷求稳，向国企发出合作的邀请。

供销社拿到了自主经营的权利，内部也在改革，双方一拍即合，成立友谊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