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猛火油火把前进,经过一户户人家,走至一户未被压垮的人家院门前,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k?a·n?s?h`u/b`o_y,.,c~o-m·
宋清绫驻足停留了会儿,确认里面正在交谈的人跟她一样,途经这个村子,留下来的歇夜的。
整个村子有三十多户人家,她去到一家离同样在村子里歇夜的那伙人远一些的村尾,选了一家还没被积雪压垮的一户人家。
木制的院门上冻了,她首接翻墙进去。
堂屋大门是关起来的,没有锁,一推就能打开。
屋子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
宋清绫将这户人家搜查两遍,确保再无活人,在堂屋拿出桌椅,先把晚饭解决了。
吃完晚饭,她拿出铁盆烧炭,放出床,就睡在堂屋。
烤烤火,她泡了个热水脚,换穿睡衣上床睡觉。
夜己深,村中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落雪声。
夜空阴云厚重,月亮遮掩其中,连一丝丝月光都没泄露出来。
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漆黑一团,突然有一阵阵异响响起。
睡在堂屋主屋偏房里的人们逐渐被吵醒,他们就是住在村中歇夜的另外那伙人。
这行人有八男六女,其中有三个人是五十多岁的老人,还有西个孩子,他们闻声起来,点燃火把。
听到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为了安全考虑,男人们决定出去看看,妇孺留在屋子里。
他们打开门走出去,举着火把照明,手里拿着砍刀防备。
一个留着花白胡须,年约五十岁的男人手指后院方向,“声音像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声音还真是来自那边。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神,放轻脚步过去,最终来到一处地上放着一块重石的地方。?h′u?l,i*a?n¢w^x,.\c?o_m+
砰砰砰——
其中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吓得抱紧双臂,眼神飘忽,“大半夜的,石头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难不成是有鬼……”
另外几人也吓得不轻。
花白胡须的老者肃声道:“狗子,别胡说。”
狗子结结巴巴地说:“春来叔,真的有点邪门啊。”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时,石头下面有微弱的呼唤声响起。
“都别说话,仔细听,好像有别的人在说话。”
他们听了听,果真听到石头下面有人说话,听着很模糊。
王春来说:“下面可能有地窖,我们把石头搬开。”
两人合力搬走石头,另外几个人蹲下来,徒手刨雪。
刨了刨,一块木板显露出来,木板跟雪冻严实了,他们火烧,用砍刀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撬开木板。
地下的空间正是地窖。
“救救我们。”
“快救救我们,我们快不行了,我老伴晕过去了。”
“呜呜呜。”
地窖里传来杂乱的哀求声,哭泣声。
火把对准地窖口一照,下面有十二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困在地窖,人人身着单薄,狼狈不堪,他们无力地瘫坐在地,面容憔悴。
地窖口正对着的下方有一个男性老者泪流满面,他手里拿着根棍子,仰头朝着上面的人哭道:
“终于盼来了人,求求你们救我们上去吧,就算是死,我们也想死在自己家里。”
王春来警惕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地窖里?”
老者神色戚戚,“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南下逃荒去了,咱们这些老的走得不快,就留在村里。?{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狗子一听,察觉不对,义愤填膺地说:“留在村子里怎么可能待在地窖里,是不是年轻人把你们关起来了?”
老者无言,只一味地流泪,叹气。
地窖内的其他老者亦是如此。
王春来他们看得于心不忍,跑去找来绳索救人。
地窖里的所有老人都被救了上来,王春来等人搀扶他们进到堂屋,叫妇孺们多添些柴烤火。
火势增大,困于地窖的那些老者烤着火,灰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红润。
一个五岁大的女孩好奇出声:“爷爷,他们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
这是王春来的孙女,不说他还没注意,王春来仔细看那些老者的眼睛,都有点发红。
老者们闻言,眼底皆闪过一抹惊慌,就在他们如坐针毡,互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