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纳一千人。

里面白雾袅袅。

婵婵蹲在池边，用手舀了一捧水，暖暖的。

感觉这天上的水，笨蛋喝了立马就能变聪明。

哪吒的浴池，水确实不是一般的水。

婵婵就手上沾了两下，顿觉浑身舒畅通透，非常想下池子里好好泡上一泡。

哪吒己经回来了，走到她身后。

就静静看她玩了一会水。

浴池的水太舒服了，婵婵看到衣袖旁那光秃秃的脚，才猛地被吓到，跌坐在地。

“我有那么可怕吗？”哪吒蹲下与她平视。

婵婵在心里平静了一会，不知是不是发生过一次关系，她看着哪吒都觉得顺眼了很多。

她要回人间，得好好和哪吒说说，不要再来找自己，也不要动不动把自己带到天上。

不能再叫哪吒，说话要好听一点。

她想起刚刚那两个姐姐叫哪吒是叫三太子。

“三太子，那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知道你是无意的。”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但哪吒今日穿的是红色有莲花云肩的圆领袍，中和了几分那眉眼处的戾气。

他今天看起来很好说话。

“三太子，你知道的，我是有夫之妇，我想回我夫君身边。”

哪吒手心捏着他们的婚书。

“我才是你夫君，婚书上红纸黑字，你好好看看。”

他把婚书递到她眼前。

不知为何，哪吒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揉揉脑袋，亲亲发顶。

仿佛那样，才该是他们相处的样子。

婵婵接过认真看，殷夫人想给她的就是这个吧。

红纸黑字上面写着她和哪吒的名字。

日期是商末西月十三。

她隐隐有些相信的。

但她还是想等记忆彻底恢复。

哪吒有婚书，敖丙知道她左肩的牙印。

婚书可以作假，但牙印在肩上，能时常看到还能记得清楚的，跟她关系肯定也亲密。

而哪吒那晚染指她时，看到那牙印，第一反应是生气，就很暴力…

“三太子，你放我走吧。”

她把婚书塞回他手里。

哪吒不解，婚书都看了，为什么还是不相信他。

“敖丙刚被我抽了龙筋，你是在担心他吗？”

哪吒从豹皮囊里拿出一根蓝色龙筋。

他还拉了拉，看起来很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