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狐貍
十七对于这个状况也很是意外。,e*r+c\i*y\a?n¨.`c?o!m′当初魏老说隐日原这个地方,作为月狐居所,虽然看上去和十七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将月狐一族迁至此处的那只狐大仙,却和天龙渊源颇深,甚至凡间很多天龙像旁边都不忘带上那只狐大仙。同样是游鱼化龙,或许他可以从中找出一点与自身相关的线索。倒还真有线索了,但显然并不是十七所乐见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该死地想起莫子占和他说的那一出《红白怨》。这一重身份都还没搞清楚,现在怎么又来了一重。虽然许多推测听着极其荒谬,但他确实忽然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前世的孽缘,平白惹得莫子占委屈。一时间,十七难得冒出了一点退缩的想法。有莫子占在身边,过往的许多事,似乎也不是非追究不可。只是这个念头只冒出来的瞬间就被压下去了。毕竟,与其让未知的过往成为伏在地下的陷阱,不如早些把迷障都掀开,早做准备。莫子占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梗着脖子,低声说道:“既然结界开了,快些进去吧。”但听声音,显然是已经委屈上了,偏偏还是要装出一副懂事样。十七着实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想了想,终究还是往旁边挪了一步,握住了莫子占的手,用指腹搓了搓那人的手心,试图用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去给对方带去安定。感受到掌心的温度,莫子占顿时全身一个激灵,很快就明白过来十七的用意,脸上的委屈一扫而空,笑意中带了点错愕,然而这样的神情落到十七眼中多少让他有点不是滋味。细细数来,他主动的时候其实也不少,但少在日常中,而且相比起莫子占,那还是差远了。一点小小的安抚就能感到欣喜,本身就是他的失职,无论是作为何种身份,他都想多疼疼这人。再一次走入隐日原,里头的场景和莫子占先前所见差别并不大。他再度仔细打量了一周,最后落定在了南边的高地上:“其他地方我基本探过了,除了那里。”为了能够从结界里出来,莫子占在整个隐日原游了一周,唯一没有涉足的地方,就是他掷铜钱时没被选中的南边。那处依着地势挖了一个洞xue,而上边则是片花圃,而且是被仔细分成了一个个小格的花圃。与四周的荒凉景象不同,无论是何季节的花种皆开得极其娇艳,只有零星的几个花骨朵,紧紧地用花瓣将自己包裹了起来。+r?c,y,x*s~w..~c^o*m_而在花圃中央,还立了一块石碑,和北边石阵的主星位相似,石碑上头也缠绕着一枝寒梅,单一一朵花骨朵开得红艳,而其下简明扼要且直白地用妖文刻着八个字:「魂入轮回,花开不败」看着这八个字,莫子占忽然有种感觉,他觉得这或许是十方神宗的往生灯一样,这里的每一朵花都承载着一只月狐的魂息,但与往生灯不同,这里的花在初承魂魄时是花苞的状态,只有在魂魄入轮回后,才会盛开,并永久不败,就像在纪念其往生一样。有了这个判断,莫子占再怎么不喜欢月狐,也还是生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踩在这些娇弱的花上,瞬间打消了在上头一探究竟的念头。十七眼下虽然不知道何为往生灯,但也能从这八个字里勉强看出这些花的特别之处。他远远地看了那梅枝一眼,又不自觉地将视线挪向莫子占,他们互相对视着,无需多言,就默契地转而走入了那洞xue里头。一进去,只见洞xue最里头有一块素净的碑石,而其周围的岩墙四处满满的妖文。这些文字三三两两地排着,串联起来读都没有太大意义,但联系起洞xue上的繁花,可以得知,这些其实都是已入轮回的月狐旧名。“奇怪了,怎么没有那位狐大仙的名字?”莫子占寻了一路,那位按理说在隐日原地位最高的族长,却没在此间留下刻字。“这里。”十七正对着那无字碑石,说道。远远看没有哪怕一点特别之处的石头,只有在十七靠近的那一刻,出现了一道特殊的纹路。并非寻常的妖文,而是仅有龙族才能看懂的铭文,上面写着简单的两个字:“如意。”十七就着铭文将上头的名字读了出来。这正是那位狐大仙的名字,莫子占还在不周城时,在瓦肆下听皮影匠讲过有关天龙的故事,其中好些章目都不可避免地提及那只赖在神明身边不肯走的狐妖。哪怕只是用剪纸勾勒出来的狐妖,也依旧能让人一眼看出它身上的嘚瑟劲,莫子占当时坐在最前排,嘴里含着步爷爷给他的糕点,听前声[1]拍着桌子、扯着嗓子和在场一众小孩说起那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