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铁器碰撞,甲叶摩擦之声,此起彼伏。~s′l-x`s~w/.!c-o.m+
将士们得了消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伸长了脖子,唯恐错过精彩的比斗。
于禁手持长枪,立于场中,枪尖斜指地面,脸上带着几分自矜,眼神在夏侯惇和他手中的剑之间游移。
“夏侯将军,请!”于禁沉声开口,摆开了架势,枪杆微震,隐有风雷之声。
夏侯惇单手提着雄剑,随意地站在那里,仿佛不是来比武,而是饭后溜达。
但那股沉凝如山的气势,却让场边喧哗声都低了下去。
陈晨在剑中暗笑:“这于文则,平日里看元让不顺眼,今日倒是有胆。也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战场搏杀之术,免得以后见了血就尿裤子。”
于禁见夏侯惇这般姿态,心中那点不服越发旺盛,他大喝一声,脚下发力,率先抢攻。
长枪如毒蛇吐信,直取夏侯惇面门。枪势凌厉,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围观的将士们齐齐发出一声低呼,唯恐看到有人血溅当场。
夏侯惇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在那寒光闪闪的枪尖即将触及鼻梁的瞬间,他才动了!
快!快到极致!
只听“叮”的一声清越脆响,仿佛金石相击。
雄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后发而先至,剑尖不偏不倚,精准地点在于禁疾刺而来的枪杆之上。
于禁只觉一股沛然巨力自枪杆涌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双臂酸软,长枪险些拿捏不住,向一旁荡开。
他暗道不好,急欲变招,然而夏侯惇的剑却如同跗骨之蛆,黏着他的枪杆,顺势而上,剑光一闪,已然欺近。
一道冰冷的寒气,拂过于禁的面颊。
于禁浑身汗毛瞬间倒竖,一股被猛兽盯住的极致危险感笼罩心头。?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他想后退,想格挡,想呼喊,却发现四肢百骸如同被冻住一般,僵硬无比,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剑锋,稳稳地停在于禁左边脸颊旁,距离皮肤不过毫厘。
一丝血珠,悄然沁出,沿着于禁僵硬的面部线条,缓缓滑落。
那凌厉无匹的剑意,让他如坠冰窟,瞬间手足冰凉,心神俱裂。
于禁毫不怀疑,只要对方的剑再往前那么一丁点,自己的脑袋此刻恐怕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重甲下的衣衫。
夏侯惇缓缓收剑归鞘,剑身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仿佛在回味方才那未尽的杀戮。
他瞥了一眼面如土色的于禁,并未多言。
陈晨在剑中评价道:“还行,知道怕。比那些只会嗷嗷叫的黄巾强点。元让,这一剑,有点意思了。”
夏侯惇看着面色煞白、兀自僵立的于禁,眼神冰冷。
“于文则,战场之上,生死一瞬。”
“今日是切磋,我留了手。”
“下次若在阵前,你便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凛然杀气。
于禁喉结滚动,想说些场面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夏侯惇不是在开玩笑。
那柄剑,那个人,都散发着让他心胆俱裂的寒意。
他狼狈地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退走了。
围观将士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低低的议论。
看向夏侯惇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于禁回到自己营帐,一把将头盔摔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r`u`w_e¨n^x~s!.`c_o,m·
羞辱,恐惧,还有一丝难以遏制的怨毒,在他眼中交织。
“这夏侯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我竟然一招就败了,可恶!”
陈晨对于禁的狼狈,只有冷笑。
“跳梁小丑,也敢在元让面前放肆?”
他能清晰感受到夏侯惇身上那股纯粹的霸气和杀伐果断,这正是他所欣赏的。
“这才是我辈纵横沙场的舞台!”
陈晨开始期待接下来真正的大战。
他这柄雄剑,必将在夏侯惇手中,绽放出远超历史记载的光芒。
但如果能让夏侯惇更早地独当一面,建立更大的功勋……
【系统提示:煞气储备25/500。宿主夏侯惇初露锋芒,威慑同僚,少量煞气逸散被吸收。】
陈晨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原来如此,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