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祁行用手臂撑着一条腿,垂着手靠在石头边上,各种情感交加,百感交集,与惊恐万分的花君令面面相对。-g/g~d\b?o,o?k¨.!c!o*m\久久无声。
叶祁行“啪”地一声点开打火机,说道:“我的心情有些复杂,而且现在有许多话想问你,有烟吗?”
花君令匆忙从身上翻腾了一会,拿出一盒烟来,她翻开一抖朝着叶祁行递了过去,叶祁行看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烟,拿了一根。
在空地上点起了根香烟,叶祁行默默地吸着。
花君令缓了一会,显然恢复了许多理智,她盯着一言不发的叶祁行,终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祁行听着她稚嫩的声音,如今再听觉得跟她现在质问的调调一点也不搭。
“本名叫叶青,在这里叫叶祁行。”叶祁行淡淡的说道,随后反问:“你多大了?”
“二十九。”
比他还大个一岁。叶祁行又默默吸了一口烟。
久违的烟草味涌上他的鼻尖,有种奇特又怪异的归属感,他瞬间对这个同为自己一个时代的人产生了莫名的认同。/x·1·9?9-t^x′t+.+c,o_m¨
毕竟他乡遇故知,是最让人感到感慨的事情,况且这个他乡又异常遥远。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花君令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和她一样的人在,导致她刚开始变得有些局促,到现在都还没能很好的缓过神来。
她撇脸她盯着叶祁行看了半天,见他自顾自地默默抽烟,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不慌张,脸色上也没什么变化。
花君令忍不住问:“你认出我怎么一点也不惊讶?我刚才简直被你吓死了!”
叶祁行幽幽地看着花君令,说:“我也很惊讶。”
花君令摇头:“没看出来。”
叶祁行又吸了一口烟,坦然道:“那是因为我憋住了。”
叶祁行弹了弹烟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君令:“也没几年,就你第一次见面追着我跑的时候,那时我刚来到这一年左右。”
叶祁行有些疑惑,反问:“我追着你跑?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圭女镇吗?”
花君令翻了个白眼:“我在雾西镇的时候躲在一个屋子里,本来想趴门缝里看看外面是谁,结果被你身边一小孩看见了,你们二话不说就要来追我,我吓得只能跑。!k\u?a`i+d+u·x?s?./n·e′t~”
花君令现在说话也不学着这里的人那样装腔作势了,嘴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叶祁行的脑内瞬间想到了在雾西镇遇到的门槛里那双瘆人的眼睛,顿时惊道:“那东西原来是你?”
花君令也说:“是啊。”
“是你把我们引到那个地洞的吗?”
“什么地洞,我只是在瞎跑。”
叶祁行又问:“说起来在圭女镇发现你你为什么要跑?还有在先前的夜市上?”
花君令:“我之前不也说了,没别的理由,就是怕死才跑的。我还想问你呢!我们每次一碰面你就二话不说冲上来抓我,你身边一个两个人都杀气腾腾,我不跑难道等死吗?我也是奇怪了,不管去哪每每都能碰见你,就连这回也是,究竟是为什么?”
花君令顶着长小孩的脸老成的说道。
叶祁行话锋一转,又问:“除了我,你还见过几个和我们一样都是现代来的?”
花君令惊讶:“除了咱们俩难道还有别人?”
叶祁行摇头:“我目前遇到的只有你一个,但我知道一定还有人和我们一样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为什么?”
“因为我当初来到这是被一个有点神经的疯女人给弄到这来的,她当时的言语中似乎对这里很是了解,我想她一定也在这个世界里。”
“什么样的女人?”
“她左眼有指针一样的表盘在转动,头发很长,长得很高,还披着个斗篷,就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女人,除了那双眼睛。”
花君令突然一拍腿,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这人我也见过!我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站在屋顶上,那时下着暴雨,我看见下面有一个跟你描述一样的女人在不停的喊我,朝我挥手。”
叶祁行忙问:“然后呢?”
花君令:“然后我就被雷劈了。”
叶祁行:“... ...你也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