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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闻言立刻站首了身子,眼中闪着维护女儿的光芒,双手叉腰道:“嫂子!你这话说的就不是个理儿!满月心疼秀儿是真心实意,哪有你说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咱们做长辈的,该为孩子考虑周全,不能光盯着人家的银钱,不看人品啊!”
她语气一转,声音沉了几分:“秀儿那孩子胆小如鼠,要是嫁错了人家,往后几十年怎么过?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是!我姐才不是那种人!”
林大壮第一次在长辈面前这般勇敢地开口,圆圆的脸膨胀得通红:“我姐现在可是城里的食神!多少达官贵人排队请她掌勺呢!连宫里的太后都亲口夸过她的手艺!她才不会嫉妒秀儿妹妹!”
眼看一场家庭风暴即将爆发,林满月微抬右手,示意众人安静。
她目光如炬,冷冷盯着王氏,眼神中的锋芒几乎要将对方刺穿:“伯娘,我不是不盼着秀儿好。恰恰相反,正因为在乎她的终身幸福,才更应该慎重。”
林满月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这门亲事,必须先缓一缓。”
“缓一缓?凭什么你说缓就缓?”王氏眉毛一竖,不甘示弱地回瞪。
“就凭她是我林家女。”
林满月缓缓站起身,虽然这副未完全恢复前世身高的身体算不上高挑,但气势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张家那边,我会亲自去打探。!k\u?a`i+d+u·x?s?./n·e′t~张德旺的为人,我也要看个明白。若真如伯娘所言那般好,自然皆大欢喜。”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中带着寒霜:“若不是…”
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森然寒意,宛如隆冬清晨的第一抹冰霜:“那这门亲事,就得掂量掂量了。秀儿是我林家的女儿,不是换彩礼的物件。伯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氏被林满月那冰冷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
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个侄女己今非昔比,不仅在城中开了风光无限的满月楼,更与不少权贵搭上了关系。就连知府大人都对这位“食神”另眼相看。她再泼辣,也不敢真撕破脸皮。
“我…我这也是为了秀儿好…”王氏气焰顿时弱了三分,嘟囔着辩解。
“我知道伯娘是为她好。”
林满月语气稍缓,但立场依然坚定:“正因如此,才更该查清楚。这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给伯娘一个妥当答复。这期间,请伯娘先别急着应下张家的任何事。”
王氏目光在林满月冷峻的脸上游移,又扫了眼一旁满脸不赞同的刘氏和林大壮,知道今日这事怕是强求不来了。
这二房,翅膀真硬了,不好拿捏了。
“行…行吧!就给你三天!”王氏不甘心地站起来,语气中透着威胁,“三天后你要是没有说法,我可就自己做主了!”
说罢,她气冲冲地向外走去,连那精心准备的鸡蛋礼也忘了取走。′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望着王氏远去的背影,刘氏恨恨地跺了跺脚:“这个当娘的!眼里只有钱!那张家小子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城南哪个不晓得张德旺是个混不吝的东西?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还欠了一屁股烂债!要不是张家就他一根独苗,家里有几分家底,哪家姑娘肯嫁他?”
刘氏眼中闪过心疼:“秀儿那孩子,绵软得跟面团似的,嫁过去还不被搓磨得魂飞魄散!”
林大壮也愤愤地点头:“娘说得对!我上月在市场听卖猪头肉的李伯亲口讲的,张德旺喝得烂醉,二话不说就掀了人家摊子,赔了不少银子呢!”
林满月听着母亲和弟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眉头越皱越紧。
看来这张德旺的声名,比她料想的还要糟糕。想到王氏为了那区区彩礼,竟能昧着良心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林满月心中一阵寒意。
“娘,大壮,这事先别声张。”
林满月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语气沉稳如将军布阵:“尤其别让别人察觉我们在暗中调查。”
她转向弟弟:“大壮,接下来几天你没事就往城南转悠,特别要盯着张家粮油铺附近,还有那些茶馆、赌档之类的地方。多听多看,打探张德旺的真实行径。记住,别让人发现你的目的,机灵点行事。”
“包在我身上,姐!”
林大壮拍着胸脯保证,一脸小侦探的兴奋表情,只是那圆滚滚的身材,实在与“机灵”二字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