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很适合过一场细水长流的生活——它的统治者一定是这么规划的。·k~u·a¢i¢d!u¨x·s?..c·o^m+
寒风凛冽,怀特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他的风湿彻底犯了,骨头缝里疼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新伤还是旧病。
他决定去弄点热的东西喝喝。
怀特抬起头,发现远处有车灯在亮。他愣了愣,才从漫天的雪粒中辨认出,那是首都星最近才恢复的一项惠民项目,牛奶车。
奶车在昏黄的夜景里,冒着袅袅的白色热气。它的车身是大地红色,漆重新上过,从头到脚亮晶晶的。氖光车灯又大又圆,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怀特心里莫名其妙嫉妒了起来。
可恶,他也想拥有这么一辆能打奶能唱歌的车。¢看¨书¢屋! ~首′发\
天上正飘着新雪,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怀特忍不住哈了一口白气,停在奶车前,用冻红的指骨敲敲车窗,喊着:
“你好,我要一杯热牛奶暖暖手。”
在他被车灯照得明亮的视野里,经过翻修的车窗唰得打开。这时,一股冷风吹着口哨掠过,将华美的金色卷发吹向男人的右肩。雪花轻飘飘落在他发顶,仿佛他也老了一样。
这位面孔年轻但气质恒久的送奶工,眉眼深镌,在零下三度的空气里,大方又疯狂地把黑毛衣掀开,露出腹肌:
“牛奶没了。拿这个暖手吧。”
怀特心脏悬颤,抬眸对视上他深绿色的眼。¢x,i·n~w,a+n+b·e+n!.^o~r·g?
一刹那,其中蕴藏的千万种情绪都汹涌滔天地倒进了怀特的眼眶。
他呆住了,愣了好一会儿,看了又看。脑子里泄洪似的浮现出过去种种,嘴角乱飞控制不住想笑,眼睛却酸得要命,眨一下睫毛,泪花就掉下来了。
他扭过脸去,嘴唇颤颤地勾起,无声地骂了一句操,“我真是……——听说你给我守寡来着?”
“嗯。”
“还守了一年?”
“度日如年。”
白翎奶也不要了,风湿也忘了,身手矫健地从窗口爬上去,一下子把尊贵的卖奶工扑倒,上去就啃:
“打劫!你和这辆奶车都归我了。”
“这腹肌也归我了!”
手塞他衣服里。
“既然是白司令,那便不得不束手就擒了。”
人鱼一把将他抱住拢在身下,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在车里快活得滚了两圈。
白翎张开手臂瘫在地上大喘气,怔怔地看了会天花板。忽然想起郁沉的身体,一骨碌坐了起来,翻身骑在人鱼的腰上就开始——
“脱衣服,我要检查!”
人鱼低低地笑着,躺着任他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
漫天飞舞的雪粉中,电车叮叮咚咚地驶向远方。
它吭哧吭哧地开上山坡,路过脚手架上的鸽子,掠过轻巧的小猫。在人们拍拍枕头准备钻进被窝的困意里,静悄悄转了个弯,驶向你我梦的港湾。
亮着月亮黄灯光的车窗里,传出低低热热的交谈:
“等等……您的头发怎么比以前短了啊!”
“我剪了。”
“短发一点灵魂都没有!”哽咽的声音。
“你不在,我要灵魂做什么。”
白翎:“……?谁教您这么说话的,禁止打直球!”
人鱼将他紧紧揽在怀里,手掌整个包裹住他冻僵的指骨,怜爱地搓了搓。语气轻描淡写:“本来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炸掉帝国重启了。”
白翎:“……”
不,对,劲。
这鱼身体是治愈了,精神怎么还是这么美丽?他的穿越拯救方式一定有哪里不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