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一座山顶的大寨子里，烛火摇曳，马老大眉头紧锁地坐在首位，

"二弟，这些日子抢得怎么样？"马老大拿起酒碗，灌了一口劣质烧酒，声音沙哑地问道。\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马老二站在一旁，脸色不太好："大哥，最近真是越来越难了。前些日子我们去洪湾村抢，那里的村民竟然组织起来反抗，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前天又去青山村，没想到我们连村子都没进去，就被打退了。"

马老大拍案而起："什么？连青山村那种小村子都抢不了？"

"不只是他们，"马老二摇摇头，"周围好几个村子都有了防备，跟商量好似的，见我们来就结成队形，拿着锄头扁担列队，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

马老大坐回椅子上，沉默不语。马老二又倒了碗酒，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哥，这样下去，我们抢到的钱粮是越来越少了，那边不好交差怎么办？"

"交个屁差！"马老大突然拍案怒吼，"咱马家寨是这山里的霸主，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我又不是那边的手下，更不是县令的走狗。"

马老二赶紧安抚道："大哥息怒，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边催得紧，尤其是铁矿石的事情。"

马老大冷笑一声，脸上的刀疤显得十分狰狞："谁能想到堂堂的县令跟山匪有勾结呢？"他喝了口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拿钱办事，不必管那么多。/x~t,i¨a~n\l*a`i/.`c/o,m·"

沉默片刻后，马老大又问："那群娘们还哭吗？"

马老二叹了口气："整天哭哭啼啼，可烦死兄弟们了，大哥，你还不让兄弟们碰，他们都有些不满了。"

听到这话，马老大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个酒碗砸过去："混账东西！老子说过多少次了，那些女人可不是给你们寻欢作乐的，是要交给县里的。谁敢动一下，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马老二躲开酒碗，讪讪地说："我就是传个话，大哥别生气，兄弟们也知道轻重，没人敢违背大哥的命令。"

马老大脸色缓和："忍忍，过两天和铁矿石一起交货，告诉兄弟们，这批货若是交得好，每人赏一两银子。"

"一两？"马老二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大哥，我们这批货只够赚这么多吗？"

"这次货不多，但那边给的价钱不低，"马老大解释道，"毕竟最近村子难抢，女人难弄，他们也知道行情。"

马老大起身，踱到窗边，看着后山，突然又问："那帮人老实不？还有人往外逃的吗？"

马老二摇摇头："自从上次杀鸡儆猴，就没人敢了，现在那个人还吊在矿洞门口的树上，我每天都组织矿工去看，下次谁敢偷跑，比这个结果还严重。+j.i_n?w-a!n`c~h/i+j/i?.^c?o!m!"

马老大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不过也别弄死了，差不多就把人丢回矿里，继续挖矿。"

"大哥英明，"马老二奉承道，"只是兄弟还有个疑问。"

"说。"

"咱们非得要跟县令合作吗？"马老二压低声音，"我们这寨子隐蔽，兄弟们骁勇，何必受制于人？莫不如把这些矿和女人都私留下，自己享用或者卖到别处去，岂不更好？"

马老大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慢慢走到马老二面前，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蠢货！民不与官斗，我们这些匪啊，也最好别跟官斗。"

马老二捂着脸，不敢说话。

"你以为官府是好惹的？"马老大冷冷地说，"上次那个县令剿匪，三个月内就剿灭了七个山寨，压得我们连气都喘不上来，若不是他调走了，恐怕我们马家寨也就没了。"

他走回座位，继续道："这次这个县令愿意合作，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我们就私下慢慢发展，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大家相安无事。"

马老二揉着脸颊，小声嘀咕："我只是觉得，他们要的东西越来越多，我们却越来越难弄到。"

马老大瞥了他一眼："你有更好的主意？"

"那倒没有，"马老二摇头，"只是兄弟担忧，现在这个粮食还有女人越来越难弄了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那边说实话，看他们有什么主意？"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进来，正是马家三兄弟中的老三。

"大哥，二哥，"马老三抱拳行礼，"刚收到消息，黄石村的人昨天都跑了，全村几乎没剩下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