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半夏跟着红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要不是我非要往山里走,姐姐也不会遇到危险,我就想看看姐姐是怎么打猎的,没想到会遇到老虎...早知道该听姐姐的话..."
"我也要道歉!"筠哥儿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说,"我之前缠着大姐要去山上,其实山上很危险..."
香橼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又带了点好笑,大家都在说自己的不是,就像在开检讨大会。±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说着说着,原本尴尬的气氛消失,浓浓的温情流淌在小院子里。
"娘,"香橼握住沈母的手,
"您看,"香橼温和地说,"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筠哥儿虽小,但己经会帮着跑腿了;半夏帮您做饭,照顾筠哥儿;相公虽然身子不好,但处理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很周到。"
"可是..."沈母还想说什么。
筠哥儿也插嘴:"对啊甚至,姐夫还教我认字呢!我现在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半夏也点头:"姐夫懂得真多,前几天还教了我几个记账的方法,说以后要是开铺子,这些都用得上。~e~z?k/s,w·.?n~e^t*"
沈母听着孩子们的话,眼泪又掉下来:"卿儿虽然身子不好,但心里总想着家里人,每次你上山打猎,他都记着时辰,到点就让我去门口看看,昨天...昨天也是担心你,才会..."
"我知道,"香橼轻声说,"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就像您常说的,家和万事兴,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再说我嫁到沈家,是心甘情愿的,相公待我好,您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半夏和筠哥儿也好,我心里都记着呢,我有力气,能打猎能干活,这是好事啊。"
沈母擦了擦眼泪:"可是..."
"没有可是,"香橼坚定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相公虽然身子不好,但他教导弟妹。您操持家务,照顾大家的饮食起居,我来养家糊口,我们一家人互相扶持,日子才能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沈母拍了拍香橼的手,欣慰地说:“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临睡前,半夏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坐着。~5¨2,s′h?u.c*h,e^n¨g`.+c`o′m¨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阵阵桂花香,她想着今天的谈话,心里像是有粒沙子磨的难受。
香橼走过去,在妹妹身边坐下:"怎么还不睡?"
"大姐,"半夏低着头,小声说,"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嗯?"
"姐夫他...他还是不能保护你。"半夏咬着嘴唇,低着头轻声说:"你这么好,值得最好的人,可是你要打猎,要干重活,要养这个家...姐夫却什么都帮不上。"
"傻妮子,"香橼点了点妹妹的额头,"你还记得我们刚来沈家的时候吗?"
半夏点点头。
那时候她总是担心会被赶走,抢着做事,但婶子一首安抚她,总让她歇着,后来还教她刺绣,吃饭的时候看着她不敢夹菜,就默默给她夹菜,怕她吃不饱。
姐夫会教她读书识字,即使她学得慢,也从来没有露出过嫌弃的神色。
"你看,"香橼继续说,"我嫁到沈家的目的,早就达成了。
我要的不是一个能保护我的男人,而是一个真正的家。在这个家里,你和筠哥儿可以安心长大,不用害怕别人的欺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也不用担心哪一天会被赶走。"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桂花香。
香橼抬头看着月亮,轻声说:"世人总说,女人生存不易,要找个能照顾自己的夫君,但我总觉得,强者不需要被照顾。
我有力气,会打猎,能养活这个家,这是好事。相公虽然身子弱,但他有学问,能教导你们,能处理家里的事务。我们互补不足,不是很好吗?"
半夏听着大姐的话,想起姐夫平日里的温和,他教自己写字时的耐心,哄筠哥儿时的温柔,姐夫很好,是自己一时想左了。
"记住,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香橼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当初我为什么选择沈家,你还记得吗?"
半夏回想起当初的情景,突然明白了。
大姐选择沈家,不是为了找个能保护她的男人,而是为了给他们一个真正的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