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挨打
徐珍珍白着脸,呜呜地哭。
陈妙容讥讽道:“早就说了,就不应该让她们进府,她们母女就是一对祸害!”
徐敬怜看向陈老太太,试图求情:“老太太……”
陈老太太板着脸哼了一声,不理睬她。
李徽如语气冷淡道:“今日就走吧。徐姨娘,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陪着她一起去。”
徐敬怜脸色微变,看徐珍珍一眼,不作声了。
当日午后,李徽如就安排了马车,要送徐珍珍走。
徐珍珍痛哭流涕地拽着徐敬怜的胳膊,“娘,我不想走……”
徐敬怜也哭得满脸是泪,“娘会想办法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徐珍珍终是被拖上了马车,马车驶远时,侯府祠堂里,传来惨叫连连。
陈秉忠和陈秉杰一同被按在长凳上,每人五十大板。
陈秉忠紧紧地咬着牙不出声,额头上冷汗淋漓。
陈秉杰哀嚎不止,扯着嗓子求饶:“母亲,我知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门外的李徽如充耳不闻,一脸冷漠地坐在檐下的圈椅上喝茶。
刚打了二十杖,祠堂里的叫喊声停了。
下人着急地过来说:“郡主,二公子好像晕过去了。”
李徽如走进去,打量一眼平静地说:“装晕是吧?那就再加二十板子。”
方才还双目紧闭的陈秉杰一下子又叫唤起来,“母亲,母亲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继续打!”
下人扬起又长又重的木板子,一下一下地打在陈秉杰的屁股上。
陈秉杰叫得撕心裂肺,臀上已经渗出血迹,李徽如就这么看着,没有一丝表情。
养了十几年的亲生骨肉,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不认她这个亲娘,在她重病缠身又流离失所时坐视不管,那她为什么要心疼他呢?
陈秉杰求饶了半天,见李徽如始终不肯心软,仰起头质问:“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能如此狠心!你还是我娘吗?”
李徽如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对上他的眼睛,无情道:“你以为当你娘很光彩吗?”
陈秉杰不明白,母亲为何变得如此凉薄,从前就算他犯了错,她顶多就是骂骂他,可是现在他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她也不心疼!
天底下竟有如此狠心的娘!
陈秉杰心中怆然,又挨了十几板子,实在撑不住,两眼一翻。
下人停下动作,对李徽如说:“郡主,这回是真晕了。”
一旁的陈秉忠面色凛然道:“母亲,饶了二弟吧,是我这个大哥没有做好表率,给家里抹了黑,剩下的我替二弟受了。”
要不说陈秉忠心思重呢,这种装乖讨巧的事他可最擅长了。以为这么说,别人就会感动吗从而选择饶恕他吗?
李徽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替他受了吧。”
陈秉忠一愣,紧接着板子就狠狠地落下来。
他只能打碎牙和血吞,忍着痛,脸色惨白。
陈秉杰文弱,那小身板没挨几下就受不了,纵使陈秉忠是武夫,体格强壮,也受不了这么打,加上陈秉杰的,他足足挨了七十多板子。
打完时,他已经力竭,头歪着虚弱地喘气。
头顶上一声叹气落下,李徽如发话道:“将大公子抬回屋里吧。”
陈秉忠浑身疼得麻木,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被抬到床上,趴在那里低低地呻吟。
可恶,今日怎的就这般倒霉,偏偏让人给撞见。
早知今日,一开始就不该受那个徐珍珍的引诱。现在闹成这样,全京城都要看他的笑话。
陈秉忠越想越气,狠狠地捶了捶床,这一动又牵扯到后面的伤,疼得呲牙咧嘴,不由得更气了。
他咬着牙,怒吼:“茶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一人缓缓走了进来,陈秉忠目光凶狠地看过去,见是李徽如,又不得不收起了凶光。
“母亲。”
李徽如端着茶盏过来,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些茶水,又把一盒上好的金疮药放到他的面前。
“这是宫里御用的药膏,待会儿让人给你涂些,三五日就好了。”
陈秉忠看着那药,只觉得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被打成这样还不都是她下的令!
“多谢母亲。”
“秉忠,你别怪母亲心狠,今日打你就是要你长记性,你是家中嫡长,本就应修身慎行,可你做出这种事,抹黑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