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元春让自己去贾家传话,让贾赦等老爷警惕一些,沈蕴觉得多半不会有用。¢q\i!u*s-h¢u?b·a′n¢g,.¢c_o¨m`
若贾赦他们听得进旁人的劝谏,贾家也不至于落败,更不会落得抄家的地步。贾元春则轻叹道:“不管如何,还请蕴兄弟你去告知他们一声。”沈蕴又想到,过不了多久,贾元春就要被封贵妃,贾赦、贾政等会进宫来,便笑着接话:“或许用不了多久,大姐姐你可亲自跟他们说。”贾元春有些疑惑:“哦?此话怎讲?”沈蕴卖了个关子:“到时候,大姐姐自会知晓的。”贾元春见他竟也有如此一面,不免觉得有趣,仔细凝视他一番,微微抿嘴,心里头有些欢愉。二人又说了一会家常,沈蕴再次告辞,贾元春虽还是不舍,但也知沈蕴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只能依依送别。她知道,这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够再见沈蕴,目光紧紧黏在沈蕴身上,哪怕再多看一眼都好。沈蕴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心中亦有些波动,临到门口时,转头看向她,笑着说:“大姐姐,或许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说罢,直接离开了。贾元春听得一甜,不由期待着下次和沈蕴相见,痴痴地看着门口。直到两个嬷嬷再次进来,来到她床边,用眼光审视她,她才惊醒,收回目光,镇定地趴着。两个嬷嬷先问了抱琴一些话,又掀开被子检查一番,确定并无情况后,这才撇嘴离开。待她们离开,贾元春忙对抱琴说:“抱琴,去将门先关起来。”抱琴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待关好门后,又来到贾元春面前,听贾元春红着脸说:“给我宽衣,另外,换一套新的褥子。”听了这话,抱琴更加疑惑了,要说换衣她还能够理解,可为何还要换褥子?直到更换褥子时,看到湿了一片,她才彻底明白过来,霎时也跟着脸红了。贾元春更是满心羞耻,警告道:“蕴兄弟给我医治的事情,不许对外人说,另外,这件事情…更得保密!”抱琴立即点头:“嗯,婢子明白。”心里也不由胡想一通,脸色更加红润,这一日,主仆两个似乎都有些心神不宁。……且说沈蕴这边,跟着内侍走出后宫范围,一路往大明宫走来。寒风扑面,让沈蕴变得越发冷静,脑海中也闪过一些念头。突然间想到,靖昌帝应该知道,贾元春的伤在臀部,却点名让他去医治,是否存在问题?宫中是有专门的女医,这种部位的伤,让女医来医治似乎更妥当。靖昌帝应该想得到这一层才是,可他为何还要自己来给贾元春医治呢?是为了试探自己?还是故意让自己和贾元春发生点什么?按照阴谋诡计来推测,如果他真和贾元春有了一些事情发生,那么,靖昌帝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想到这里,沈蕴心里不由多了一些猜测。看来今日高调行事,不仅被太上皇惦记上了,就是靖昌帝也已经上心了,这是打算利用此事,来控制他和贾元春两个呢。念及于此,沈蕴内心一阵轻跳,脸色微沉,深切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危机,令他不寒而栗。 靖昌帝表面上对他青睐有加,可暗地里却设下陷阱,让他有些愤慨。但他很快便强压下怒火,恢复了冷静。毕竟,身处帝王之位,这般行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沈蕴身为臣子,靖昌帝这些手段,着实令他心生厌恶。所幸当时医鼎让他恢复清醒,倘若继续任由情绪蔓延,必定把持不住,一旦如此,靖昌帝便能抓住他的把柄,到那时,他只能对靖昌帝唯命是从了。按常理,身为皇帝的靖昌帝若有所吩咐,沈蕴作为臣子自当遵从。但人心难测,靖昌帝无法保证沈蕴对自己绝对忠诚,所以势必要施展手段,将沈蕴彻底掌控。这也正是为何,通常帝王都会以高官厚禄来拉拢臣下,毕竟利益相系,臣下才会心甘情愿为帝王效命。而对于更为核心的臣子,就全看帝王驾驭下属的本事了,或威逼利诱,或阴谋算计,又或者联姻、以人格魅力征服等等。此刻,沈蕴猜到靖昌帝竟用如此阴险手段,逼自己臣服,心中不禁愤慨,满心抵触。不由一阵后怕,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身心俱寒。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倒不如将计就计,不然,靖昌帝目的未达成,定会逐渐疏远他。他如今还未具备成为棋手和掀桌的实力,一旦失去靖昌帝的眷顾,他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新贵,很快就会被京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