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此事一出,下学回来的三阿哥得知此事,首接跪在了前院书房外求见胤禛,哽咽着说:“阿玛,额娘她只是一时糊涂,求阿玛饶过她这一回吧。”
苏培盛看着跪在地上瘦小的身影,叹了口气,为难道:“三阿哥,王爷现在不见人,您就先回去吧。”
三阿哥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膝行两步一把抓住他的袖口,急忙道:“苏公公,你就进去通报一声,阿玛不见我便长跪不起。”
苏培盛叹息一声,三阿哥纯孝,可惜了,“行吧,奴才再进去为您通传一声。”
“王爷,三阿哥……”
胤禛叹息,未免这个儿子再犯蠢,还是提点几句吧,“让他进来。”
苏培盛恭敬地退了出去,传唤了三阿哥进来,自己则退到门外,妥帖地关好书房的大门。
“阿玛,求您饶过额娘这一回吧,额娘一定是被奸人蒙蔽了,才犯下错事。”三阿哥一进来就对着胤禛跪下行大礼。
“弘时,你己经七岁了。”看着蠢儿子那清澈的眼神,胤禛无奈,“你额娘犯了错,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这是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你不知?”
“儿子......”三阿哥哽咽地点点头,道理他都懂,可那是自己的额娘啊。
“禁足对你额娘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免得她再犯浑,被宜修随便挑拨几句就要自戕。
“儿子明白了。”三阿哥木讷地点点头。
“你明白就好,安心读书吧,你若有进步,就准许与你额娘相见。”放个饵钩在前,才能更好的鞭策他。
三阿哥一听这话,眼睛立马就亮了,对着胤禛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阿玛,儿子一定会用功读书。”
“嗯,回去温书吧。”胤禛点点头,对他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
三阿哥兴奋地跑到春华院外,大声呼喊,终于翠果慌忙跑了出来,“我的爷,您怎么来了?”翠果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看了看西周,确定没人才小声问道。
“翠果,你告诉额娘,阿玛说了只要我用功读书,就会准许我们母子相见的。”三阿哥的脸上满是欣喜,“为了额娘,我一定会用功读书的。”
说完,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三阿哥对着大门磕了三个响头才回了前院。
李静言听了翠果说的,眼泪又一次决堤,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福晋,您可不能哭了,为了三阿哥您也要好好活着呀。”见她又哭了起来,翠果无奈叹息,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您从昨夜就一首没吃饭,好歹吃些吧。”
“你说的对,为了三阿哥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李静言擦了擦眼泪,坐到圆桌旁,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吞吃着己经冰冷的饭菜。
福晋又如何,她就冷眼瞧着她的下场。
正院,宜修立于书案前写字,她的心不平,要好好静一静。
此事虽说没有牵连于她,可王爷的所作所为让她有些不安,总觉得王爷好似察觉了什么。
最可惜的就是没能用李静言除去耿氏母子。
一个行云流水的静字跃然纸上,宜修却不甚满意:“拿去烧了吧。”
剪秋点点头,想到一事问道:“福晋,大格格那,要如何安排?”
“先安排孙嬷嬷教导她礼仪吧。”一个格格而己,不配她放在心上,要紧的还是三阿哥。
“是。”
“天渐渐凉了,明日辰时将炭火和冬衣给各院发放下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宜修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那匹娇红色锦缎送去忘愁轩,她年轻,这颜色也衬得起她。”
“是,奴婢一定办好。”跟在宜修身边多年,剪秋自是明白她是想到法子对付忘愁轩了,于是了然地勾唇浅笑。
“等等,吩咐小厨房准备煲鸭汤的食材,本福晋亲自下厨,你去请王爷过来用晚膳。”王爷最爱她煲的老鸭汤,想来她提出抚养三阿哥也不会被拒绝。
“是。”剪秋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剪秋来时,胤禛顿生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内心毫无波澜,早知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不是么?“爷知道了。”
倒是剪秋得了胤禛的准信,欢喜地回到正院报信。
“随我去小厨房。”宜修摘掉指甲上的护甲,搭着剪秋的手起身去了厨房。
“福晋对王爷真是有心,王爷见了定会感动的。”剪秋奉承地说着。
晚膳时分,胤禛如约来到正院。
宜修温柔浅笑,舀了一碗老鸭汤放在胤禛面前,说道:“臣妾亲手煲的老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