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川停下脚步，侧头垂眸看向秦笙。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

静谧的夜色中，气氛更加沉静。

黄妙妙看着微妙变化的气氛，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封晏川的脸色，和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冽低气压，她突然就没话说了，选择了先在旁边看着。

秦笙因为有封晏川扶着，在持续沾到封晏川身上的命格贵气后，晕沉的脑袋逐渐恢复过来。

也察觉到了封晏川手臂肌肉的僵硬。

抬眸。

对上封晏川审视的目光，望入他深邃如浓墨的黑眸，秦笙就彻底清醒了过来，也回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举动。

封晏川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她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封晏川不动声色地将她打上“性取向不正常”的标签，以后他不会好相处。

要是说实话......不就是目的不纯吗？

“抱歉封哥，我头晕晕的，还以为你是我哥......”

秦笙努力保持神色自然，由于心虚声音也很自然变小了：“我现在好多了，自己走没问题的......谢谢封哥......”

撒这么点小小的谎，应该不损功德吧？

真损了也没办法，她现在也只能找这么一个借口。

封晏川没有马上松手，继续凝视了秦笙几秒才放开她，没说一句话就走了，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上了车。

秦笙看着封晏川的身影：“......”

她果然没有猜错，封晏川的反应，明显是对她有所回避了。

秦笙看到黄妙妙还在，想了想后开口：“这么晚了，你又受舆论风波影响，我请我的同学送你回去吧。”

黄妙妙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你......是不是要去医院？”

秦笙点了一下头，“你想去医院？”

“我......能去吗？”黄妙妙带着小心翼翼开口问。

不是她不想去探望救命恩人，是她不敢去，害怕面对如潮水袭来一般将她吞没的声讨。

秦笙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提醒：“网上的那些谩骂，会出现在现实中，话会有多难听，眼神会有尖锐，你应该己经有所感受了，

你承受不住就会再次有轻生的念头，那些人虽然因犯下口业，会有不同程度的'果'，但你丢的却是最宝贵的命，

所以，我是不建议你去医院的。”

“我......”

黄妙妙听完秦笙的话，出现了犹豫，也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来河边。

她也明白秦笙是为了保护她。

但是......

“出事以来我就一首躲着，可再躲也躲不了良心的谴责，我不想一辈子躲着活在歉疚的阴影里。”

像是做了某种人生中重大的决定，黄妙妙眼神变得坚定：

“你说今晚对陈老师很重要......所以，我希望我能在医院，无论怎样，我都想表达歉意和感谢。”

“好。”

秦笙这次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命运从来不是出生就定了，是自己一次次的选择所走出来的，她会提供建议，但最终的选择在于对方自己。

秦笙走到驾驶室车边。

在封晏川放下了车窗时，跟他简单介绍了黄妙妙的身份，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封晏川除了黑冷的眸子沉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没有波动。

秦笙也不想勉强封晏川，想了想后说道：“不行也没关系，那我陪她打车......”

“让她上车。”封晏川嗓音低沉地开口。

“好的，谢谢封哥。”

秦笙秒感谢，转身就朝着黄妙妙招手让她过来。

黄妙妙认出这车是小说中很贵的迈巴赫，上车之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后，就默默缩在后排，尽量缩小自己坐的面积。

秦笙也默默坐在副驾驶没有出声，回医院的一路，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听到的还是自己的呼吸声。

下车时，秦笙找了一个口罩给黄妙妙，让她跟着他们，就能去陈老师的病房。

当然前提是封晏川不说黄妙妙是谁。

不确定封晏川会不会说，秦笙快步跟着封晏川走在医院走廊时，还是开了口：“封哥，能不能先帮着瞒一瞒她的身份？别人要是问起来就说跟我一起的，可以吗？”

这话要是她说，说不定还会被盘问，但封晏川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封晏川侧头看向秦笙。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