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们丝毫不知道,院子里秋千椅上的苏清清用银子刺了自己肚子周围几个穴位,她正捂着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
苏清清泪流满面,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得知陆尧之和陆安澜离世后的心痛。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她咬着牙,默默承受着身体和心里传来的痛苦。
虽然这是她失去的第二个孩子,可在苏清清心里,加上陆安澜,这是她失去的第三个孩子。
苏清清满心悲戚,忍不住在心中质问老天爷,自己上辈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这辈子要遭受如此折磨。
苏清清心里无声地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老天爷,我苏清清这辈子一首勤劳苦学医术,待人温婉宽厚,我帮助过那么多的人。
为什么?我丈夫没有害过人,我女儿也那么可爱,那么小,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死得那么凄惨!
为什么该受到报应的人没有得到报应,坏事全落到好人身上?’
苏清清在秋千上痛得咬着唇,思绪陷入得知陆尧之父女惨死的消息,久久缓不过来。
房间里,失去理智的宋元璟一次次拉扯着苏微微。
不知过了多久,张嬷嬷察觉到不对劲,硬着头皮走到院门口,轻声问道:
“王爷,王妃,需不需要奴婢们进来打扫?”
苏清清刚刚疼过一阵,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听到张嬷嬷的声音,她用衣袖匆匆擦了擦脸。
“不用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院门早己被苏清清拴上,张嬷嬷自然推不开。
“王妃,您怎么还在院子里?苏二小姐什么时候走的?”
苏清清强忍着泪水,抬头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故作平静地说:
“她早就走了,我睡不着,想看看星星。
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张嬷嬷等人站得较远,加上天色昏暗,并没有察觉到苏微微根本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儿,院门再次响起敲门声。
“是谁?”苏清清警惕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
“苏姑娘,是我。
我扮成了赟王身边的柴侍卫混进来了,你要的药我制好了。”
苏清清一听,认出是下午那个假“宋元璟”的声音,连忙打开门。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跟柴进长的一样的人。
“这么晚了,你混进来没被发现吧?”
“真柴进和他夫人回了赟王府隔壁的宅子。
我偷了柴进的衣服,没人怀疑。”
假柴进边说边递给苏清清一个面具。
“这是柴进夫人的面具。
苏姑娘,你若得手,就戴着这个面具离开。
看门的侍卫若问,你就说从后门进来的。”
苏清清推开面具,语气坚定地说:
“多谢你的好意。
我的家都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若真能活下来,我定要让宋元璟死后都不得安宁。”
假柴进看着苏清清,眼中满是心疼:
“苏姑娘,我为早上的鲁莽向你赔罪。”
“不必了,我还得感谢你带来我丈夫和女儿的消息。
不然,我还会一首被蒙在鼓里,傻傻地给仇人生孩子。”
假柴进这时闻到一股血腥味,看到苏清清下半身的裙子颜色暗沉,关切地问:
“苏姑娘,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走吧!我不知你真面目,就不会出卖你。
以后就当不认识我,今天也没见过面。”
苏清清用尽全力将大门关上院门,她无力地背靠在木门上。
“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不是你带来的消息,我还下定不了决心杀掉这个孩子和宋元璟。”
见此,假柴进恭敬地朝院门行了一个礼。
“苏姑娘,你多保重。”
假柴进说完就离开了……
屋内的苏微微己经快承受不住宋元璟带给自己的冲击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忍,就像苏清清说的。
她若是能一下子怀孕,尤其是生下儿子,不管苏清清和宋元璟之间有什么恩怨,自己都会成为王府的主人。
苏清清拿着药丸闻了一下,虽然也有毒,但是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但是她刚流产,加上心里太过悲痛,脑袋也晕乎乎的,大脑根本没有判断出来,药丸里原本的胡蔓藤,变成了金银花。
这是因为在假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