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背上弓箭,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大步向着后山走去。
老金沟自打清朝那会儿就是禁地,他们这村子人都是后搬来的,山里一直都有金子的说法,但是掌握这项技艺的反倒没多少。
陆阳进山不仅是为了打点东西回家给妻女,更重要的是寻找到金子的矿脉。
“咔咔......”
刚下的雪虽然不厚但走上去格外的费力。
陆阳眼睛不算的巡视四周,这会儿野鸡野兔子不算难找,毕竟林子里面落的榛子,松塔草种子埋的不深,算是这些野物添秋膘的最后时光。
“咯咯......”
陆阳聚精会神寻找的时候,不远处一个被雪遮住的林子后面一直灰扑扑的野鸡正扑棱这翅膀,在雪地里刨食儿。
“吱”
陆阳小心翼翼的摘下弓箭,眼睛死死地盯着野鸡,浑身肌肉紧绷,拉开弓弦瞄准之后,轻轻松开手。
噌
箭羽划破空气直奔目标飞去!
当野鸡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噔......
箭头穿过野鸡下腹,死死地把它钉在了地上。
陆阳背起弓箭,小跑过去,扭断野鸡的脖子,拔出箭矢,掂量了一下。
差不多有三斤多沉。
算是山里比较肥的了,当然光这一只肯定不够,陆阳找了根绳子把野鸡栓到身后,接着向深处走去。
记忆中杨树屯山里有一条小溪从深山里蜿蜒而出,汇入大江。
他的目标就是趁着溪水还没完全上冻,看看能不能找到沙金。
1982年,南方已经开始改革开放,个人淘金行为算是灰色地带,民不举官不究。
目前东北监管并不完善,要85年林场才会成立淘金队。
陆阳兜兜转转,半个多小时后才找到那条溪水。
听着溪水流淌的声音,陆阳松了一口气,接着拿出自己在家带来的陶瓷碗,找了一个河湾拐角。
金子这东西重,容易沉积在河湾还有石头下面,水流冲不走。
日积月累下,很容易沉淀客观的金沙。
“唰唰......”
陆阳从一块石头下舀出半碗沙子弯着腰,双手扶着碗,在水流中不停晃动,让泥土随着水流流出去。
砂金体积小,形状也不规则,小的沙子一样,大的也就小米粒那么大。
兴安岭这边主要产出的是砂金,狗头金也只有上世纪偶尔能从淘金人的口中听说,属于传说里的玩意。
陆阳也不期待自己第一次就能淘到狗头金。
因为他这次主要是勘探一下这片地的含金量。
俗话说,千淘万漉还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陆阳仔细筛了足足半个钟头,才在碗底见到了一抹金黄。
“有了!哈哈哈哈哈!!!!”
陆阳小心翼翼把碗底的一撮金黄从碗里捏出来,脸上满是兴奋。
这里不亏是后来输得清的富矿,一碗河沙就有这么多。
但陆阳没有忘记这次出来的目的,测明小溪这边有金子后他默默记下了位置。
又在山里转悠了一圈,又打了一只野鸡,顺着树掏了几个松鼠窝,抓了几只吃的圆溜溜的山家雀。
这玩意肉质细嫩,连毛扔火堆里,烧出来别提多香了。
至于兔子,跑太快了,弓箭很难打到,陆阳打算等明天去借捆铁丝,下套子。
回到村里第一件事陆阳就是找到孙老头。
“老爷子,弓箭我再用两天,这只野鸡给你。”
陆阳从身上摘下一只野鸡,递给老头。
82年虽然工资涨了很多,但许多农村依然还是按着工分领工资,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荤腥。
“呦,可以啊。”
孙老头看到陆阳递过来的野鸡,笑的满脸褶子。
“再商量个事儿,有没有套兔子的铁丝,借我一点不白借。”
陆阳见孙老头收下野鸡,顺势提了一嘴。
“铁丝这玩意有的是,你等着。”
孙老头转身拿着野鸡进了院子,转头拿出来一捆铁丝。
“拿去。”
“好嘞。”
陆阳和老孙头默契的都没有提借枪的事。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赵大娘带着许慧兰打理干净了,许慧兰见到陆阳脸上依然挂着冷若冰霜的表情。
“小阳回来了!”
赵大娘给陆阳使了个眼色,陆阳连忙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