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跪!
“回大人,冉姑娘今日受了伤不便下跪,还望大人见谅。”陆易抱拳为之解释。
“那就站着。”
苏景行面容冷清,言语中也带着上位者的疏离。
“陆易,她可以不跪,你因何站着,不跪本官。”
“草民无罪,因何要跪?”陆易反问。
若说他反驳冉凌雪时,不过是朋友间的玩闹,此时他反驳苏景行,周身的气压都降低了几分。
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空气中仿佛有火星被点燃,灼烧……
一秒。
两秒。
啪!苏景行一拍惊堂木,道了一声罢了,这才开始审案。
——哎呀,我还以为姓陆的要上去捅那当官的几个窟窿眼眼呢?
陆易眸色未变,一方面是觉得苏景行与其他官员不同,另一方面是叹冉凌雪心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他在她的眼中就如此暴虐,蛮不讲理?
“陆易,本官先且问你,今天你带着你身后的姑娘去了何处?”
“草民请教大人,这可与本案有关?”陆易不急着回答,而是厉声质问。
——1:0,陆易在气势上压死他。
陆易微微勾唇,静待苏景行回答。
“有关。”
短短两字,尽显官威。
“好。”
——狗男人要输了,0:1.
“我们今日去了城西郊外。”
苏安老老实实地记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对了今日发现的那尸体,就在……
“可进了树林,具体何处?”
“进了,我们寻到一处溪流,在那里疗伤。”
“可有异样?”
“没有。”
“呼……好险。”
“苏安。”苏景行蹙眉,“不可扰乱公堂。”
“那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陆易反问。
“与你无关。”苏景行又将惊堂木一拍,继而问冉凌雪,“本官再来问你,这夜明珠你是从何而来的?”
“江伯兮送我的。”
“他为何送你?”
“我怕黑。”冉凌雪将自己完全藏在陆易身后,低垂着脑袋,勉强说出几个字,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拒不配合。
“大胆,冉凌雪,再不好好回话,小心大型伺候。”
“苏安,本官办案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不行,这姑娘性格太弱,不能依照常理审问。
苏景行心中合计后,不由得放慢语速,调整语态,又问:“你可知江伯兮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夜明珠?”
冉凌雪摇头。
“那他为何会知道你怕黑?”
“他说我昨天夜中惊厥……”
陆易回身捂住冉凌雪的嘴。
——这女人定是脑子有毛病,连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吗?
“回大人,昨天有一个自称是江伯兮的人路过城西破庙,见有人要轻薄这位姑娘,便用手中武器,将冉姑娘救下,于是猜测冉姑娘夜里会惊厥做噩梦,便送她一颗夜明珠。”
“那这颗夜明珠是怎么会有血迹?”苏景行用方帕托着夜明珠,举起来端详一遍问,“东海明珠价值不菲,这世上只有两颗,一颗在宫中常伴君王,另一颗流落民间,音讯全无,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大人不妨找到江伯兮后,好好审问于他。”陆易拱手建议。
“这是自然。”苏景行挑眉,再一转话锋,“可是本官怀疑这颗夜明珠和红袖县县衙内一桩命案有关。”
苏景行起身,走下高堂,招手叫来一名手捧锦盒的衙役,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夜明珠放了进去。
“大人这是何意?”
“陆易,你先对比一下血迹,再问本官这话。”
陆易快步上前,低头一看,夜明珠上的血迹虽已被人擦过,可是仔细观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