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楚歌他们一众暗卫来说,简直是无法相信的事。}E 按照谢翊和今时今日的地位,走到哪里不被人敬着,就连带着安国公谢夫人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时再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姜遇棠,居然这么勇? 可是姜家的事,非谢翊和所揭穿,其中还另有内情在,她这是不是有点儿迁怒了? 何况,在姜遇棠疑似瘟疫的间隙,是他们世子爷一人在费心照顾…… …… 晨起的空气是沁了寒的凉意。 天穹还挂着半轮弯月,仅有几颗残星在闪烁着,枝梢头上传来鸟鸣声,疫区的营地内有了早起照顾病患的人影。 姜遇棠扫视而过,抿紧了唇瓣,在这逐渐有人声的道路上,加快了脚步。 得知她非姜家人的瞬间,的确是痛苦的。 但,可能是他们早就展露出反差的态度,让姜遇棠意识到了什么叫做今非昔比,不复从前。 也可能是一个人扛起的次数太多,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和风浪,彻底的流干了泪。 姜遇棠再面对这翻天覆地的局面,能快速从那些负面情绪中抽身,去想那茫然无措的未来。 她回到了营帐,倒在了床上,在这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当中,什么都不想做,清醒的沉默了许久的时间,听着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多。\e^x?i·a?o`s,.-c-o!m? 差不多快到晌午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姜遇棠听到,从床上坐了起来,朝外望去。 就见施远洲重重咳嗽了几声之后,朝内走了进来。 “阿棠,舅舅来看你了,你的身子如何了,好转些了吗?你昨儿个晕厥了之后,我还挺担心的……” 他在营帐中,关心地说道。 姜遇棠垂目,笑了下,“感受到了,不然舅舅不会在我身染瘟疫的情况下,还冒险过来探望。” 听到这话,走到营帐当中的施远洲,嘴角的笑容彻底凝结。 什么? 瘟疫? 她姜遇棠?! 施远洲愣在了原地,脸色惊慌失措大变,恐惧如潮水般蔓延了上来,险些生出了夺门而逃的冲动。 复而看到姜遇棠略显讽刺的眉眼,他这才反应了过来,老脸顿时间有些挂不住。 “阿棠,快呸呸呸,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子,乱开玩笑。” 姜遇棠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注视着他。 施远洲想要落座,却被她这样盯着,内心有些发毛。 姜遇棠看穿了他的来意,不愿虚与委蛇,直接说,“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但我不会同意,请回吧。*x-i,n_x¨s¨c+m,s^.¢c\o′m\” 施远洲怔楞了下,蹙紧了眉头。 她当真知道? 可不管姜遇棠究竟知不知道,都总是要将事情给讲明白的。 他的眼眸中划过了一道异光,站在了营帐当中,端起了长辈的架子出声道。 “虽然现下许多太医,都猜测到了内情,但你要是不盖棺定论的话,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施远洲继续道,“而且浅浅写出疫方,要救瘟疫的消息,传扬出去了小部分,如果不说是她研制写出的话,她的处境将会很尴尬。” 浅浅,这改口真快。 姜遇棠抬目,冷静道,“所以就要占据我立下的功劳?可她的尴尬,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她是设下了圈套,却没硬摁着他们的头往里面跳。 施远洲感受到了姜遇棠拒不配合的态度,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的确不是你造成的,是你的亲兄长云辰造成的。” 他拂袖,冷哼了一声,“你娘很在乎浅浅,你这般做,也不怕伤了她的心。还有你别忘了,你鸠占鹊巢,偷走了她多少年的人生,还有她的夫君……” 要不是姜遇棠,那现下的世子夫人,将是云浅浅。 这最后的话,说的就伤人了。 姜遇棠的心还是被刺痛了那么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有条不紊地反问道。 “我偷了的?那我想请问舅舅,当年是我自个儿,从襁褓中爬了出来,把我和云浅浅给调换了吗,将这人生给错位了?” 她不也是受害者,在这其中,有选择的机会吗? 无视施远洲的怒容,姜遇棠继续说。 “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人,是我的爹娘,镇远侯夫妇,不是她云浅浅,我没有抓着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