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辛久薇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久薇这孩子,承袭母志,贞静有度,知书达理。′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若非她品性端方,心性坚韧,又岂能在颍州那等险境下,护得六殿下周全?这份恩义,这份胆识,岂是寻常闺阁女子可比?”
她环视众人,语气带着长辈的威严和痛心:“外面那些腌臜话,不过是些小人妒恨,见不得人好,故意泼脏水,坏人心术!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难道还看不透?还要跟着那些无知小辈人云亦云,去作践一个失了母亲庇护、独自在京中挣扎的孩子?岂不寒了故人之心,也失了咱们自己的身份体统!”
老夫人一番话,情理兼备,既有对故友的追忆与正名,又有对辛家清白的肯定,更将辛久薇的“功劳”拔高到“恩义”、“胆识”的层面,直指流言是妒恨作祟。在座的老封君们,有的面露思索,有的想起柳若蘅旧事微微颔首,有的则因老夫人的话而露出几分愧色。
“林姐姐说得是。”一位与老夫人交好的老诰命开口,看向辛久薇的目光温和了许多,“这孩子看着就是个稳重的。?看?书×屋% ·免?)±费·=2阅?读%°那些流言蜚语,实在不堪入耳。清者自清,孩子,莫要理会那些小人。”
“是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另一位也附和道。
虽然不可能完全扭转所有人的看法,但老夫人凭借她的身份和话语的分量,成功地为辛久薇在京城最核心、也最具影响力的老一辈贵妇圈层中,撕开了一道口子,赢得了一些同情和相对客观的评价。更重要的是,她当众肯定了辛久薇母亲的品性和辛家的门风,这对辛久薇而言,是无价的精神支持。
辛久薇听着老夫人维护母亲、维护辛家、维护她的话语,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她伏在老夫人膝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如同受伤小兽的呜咽,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愤怒、无助和痛楚,尽数宣泄了出来。
老夫人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低声道:“哭吧,孩子,哭出来就好了。有姨母在,莫怕。”
这一刻,冰冷的静园之外,辛久薇终于寻到了一丝久违的、带着母亲气息的温暖港湾。·比!奇/中\文`网- ?首`发.这份温暖,让她濒临崩溃的心,重新注入了支撑下去的力量。她知道,前路依然荆棘密布,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
从忠勇伯府归来,辛久薇的心境如同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虽仍有阴霾,却多了一丝澄澈和力量。老夫人的维护如同坚实的盾牌,暂时替她抵挡住了最恶毒的明枪暗箭,让她得以喘息,重新凝聚心神。
辛葵的伤势在林晚意的妙手和辛久薇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极快。手臂上的伤口虽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但筋骨无碍,行动已如常。这位曾混迹风尘、历经磨难的女子,眼中燃烧着比以往更炽烈的火焰——那是为主雪耻的怒火。
“小姐,奴婢的伤好了。”辛葵站在辛久薇面前,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锐利如刀,“该让那些躲在暗处的耗子,付出代价了。”
辛久薇看着辛葵眼中熟悉的狠戾与忠诚,心中既暖且痛。她知道辛葵想做什么。“查清楚了?是谁?”
“虽无铁证,但八九不离十。”辛葵眼中寒光闪烁,“那日伏击之人,身手路数狠辣,像是专门豢养的死士,绝非普通地痞。事后奴婢暗中查访,那些人的落脚点,最终都隐隐指向平阳侯府在城南的一处别院。而柳依依,是永嘉郡主最忠实的走狗,那处别院,正是她兄长名下,常用来安置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
平阳侯府,柳依依!永嘉郡主的爪牙!
辛久薇眼中厉色一闪。果然是她!或者,是她背后的永嘉,甚至……是借刀杀人的萧灼!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扳倒她们。”辛久薇冷静道。流言的源头难寻,伏击更是死无对证,贸然指控只会打草惊蛇,反被咬一口。
“小姐,她们不会停手的。”辛葵压低了声音,带着市井磨砺出的敏锐,“奴婢打听到,永嘉郡主被禁足后,柳依依往那处别院跑得更勤了。而且,宫里隐隐有风声,说太后娘娘的病情……恐就在这几日了。一旦国丧,必有宫宴大典,届时人多眼杂……”
辛久薇心头一凛!宫宴大典!那是最容易“出事”的场合!尤其是对她这个“声名狼藉”又根基浅薄的未来皇子妃而言!永嘉和柳依依,还有她们背后的主子,绝不会放过这个置她于死地的绝佳机会!
“必须知道她们具体想做什么!”辛久薇当机立断。被动挨打,只有死路一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