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渐渐亮起的天空,"今日是皇上寿宴,萧珣和二皇子...不,是我表兄和二皇子的决战之日。"
老周听到"表兄"二字明显一怔,但识趣地没有多问。他牵出一匹早已备好的骏马:"上车,我伪装成送药材的,带你过去。$,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马车穿过渐渐苏醒的街道,每一声吆喝都让辛久薇心惊肉跳。怀中的密档如烙铁般灼烧着她的胸口。萧珣是母亲的孩子,是她的表兄...那灵隐寺那一夜,岂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此刻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血缘也好,感情也罢,都要等萧珣活下来再说。
回春堂后门,辛久薇刚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嘈杂。老周警觉地按住她:"不对劲。"
话音未落,大门被猛地踢开,一队官兵押着几个药童走出来,为首的军官高喊:"回春堂勾结叛党,全部押入大牢!"
辛久薇和老周迅速躲到墙角。看来二皇子已经察觉萧珣与回春堂的联系,这是要断他后路。
"现在怎么办?"老周低声问,"雪莲送不进去,六皇子危矣。"
辛久薇望向辛府方向,那里的最高处,一盏红色灯笼正静静悬挂,等待夜幕降临。她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们去寿宴。"
皇宫东华门外,辛久薇紧攥着宫女腰牌,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老周不知从哪弄来的这套宫女服饰和腰牌,竟真让他们混入了进宫送贺礼的队伍。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抬头,别出声。"老周压低声音,将最后一篮"贺礼"——实则是藏有雪莲的食盒递给她,"寿宴在太和殿,六皇子席位在右侧第三。"
辛久薇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心跳如擂鼓。皇宫比她想象的还要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个转角都有禁军把守。而这些人,多半已被二皇子收买。
队伍缓缓前行,穿过一道道宫门。每过一处,辛久薇都能感觉到侍卫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她死死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脸上的伪装能骗过陌生人,却瞒不过曾经见过她的二皇子党羽。
太和殿前广场上,贺寿的官员已排成长龙。辛久薇借着送贺礼的机会,偷眼望向殿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皇上高坐龙椅,两侧分列着皇室成员和重臣。她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右侧第三席的萧珣。
他穿着一袭墨蓝色锦袍,面色苍白如纸,却依然保持着挺拔的坐姿。若不是辛久薇亲眼见过他咳血的样子,几乎要被他此刻的从容骗过。萧珣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时不时与邻座的大臣低声交谈,仿佛只是个来赴宴的闲散皇子。
但辛久薇注意到,他的视线每隔片刻就会扫过殿外某个方向——正是辛府所在的方位。
"那篮贺礼,送到侧殿去!"一个尖利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辛久薇浑身一颤,见是个管事嬷嬷在指挥,连忙福身应是,趁机向萧珣的方向挪去。
就在她距离萧珣还有三丈远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二皇子在一众侍卫簇拥下大步走入,身后跟着的正是祁淮予!
辛久薇立刻转身,假意整理食盒,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祁淮予手中捧着一个雕花木匣,想必就是那口装着构陷辛家"证据"的箱子。
"儿臣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二皇子声音洪亮,跪地行礼,"特献上南海夜明珠一对,聊表孝心。"
皇上笑着抬手:"皇儿有心了。入席吧。"
二皇子起身时,目光扫过萧珣,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萧珣却恍若未见,举杯向二皇子示意,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辛久薇趁众人注意力都在二皇子身上,悄悄向萧珣靠近。就在她即将走到他身后时,萧珣突然抬手示意侍从添酒,手肘"不小心"碰翻了酒杯。
"奴婢该死!"辛久薇立刻跪下,假意擦拭酒渍,趁机将食盒推向萧珣。
萧珣的目光在她低垂的头顶停留了一瞬,随即温和道:"无妨,起来吧。"
他的声音比平日更加沙哑,却带着不容错认的关切。辛久薇起身时,发现食盒已被萧珣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
"六弟近来气色不佳啊。"二皇子突然开口,声音里满是虚假的关切,"可是旧疾复发?"
殿内顿时安静了几分。所有人都知道六皇子"遇刺中毒"的事,却无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
萧珣轻咳一声:"多谢二皇兄挂念。不过是偶感风寒,不碍事。"
"是吗?"二皇子笑容加深,"听闻六弟前些日子去了灵隐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