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白玉簪,却通身透着股不凡的气度。
"抱歉。"辛久薇轻声道。
女子抬头,露出一张姣好却略显苍白的面容。她目光在辛久薇帷帽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无妨。,6/1′k^s¨w′.`c\o′m,风雪天赶路,姑娘小心着凉。"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辛久薇听清,却又不会引起旁人注意。更奇怪的是,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但辛久薇确信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进入客房后,辛久薇立刻吩咐辛葵:"去打听一下刚才那桌人说的六皇子的事。"
辛葵领命而去,辛久薇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萧珣到底伤得多重?为何太医院要派三拨人?种种猜测在脑海中翻腾,胸口像压了块大石般闷痛。
不知过了多久,辛葵匆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惶:"小姐,打听清楚了。六皇子五日前在进宫途中遇刺,据说刺客用了毒,至今昏迷不醒..."
"哐当"一声,辛久薇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热水溅湿了她的裙角。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辛葵:"消息可属实?"
"客栈里那几个是京城药材商,说是亲眼看见太医院的马车进出六皇子府。"辛葵压低声音,"还说...皇上震怒,已经处死了好几个侍卫。"
辛久薇转身面向窗户,不让辛葵看见自己惨白的脸色。萧珣中毒昏迷...这个念头像把钝刀,一点点割着她的心脏。那样一个算无遗策的人,怎么会...
"小姐,我们还去京城吗?"辛葵小心翼翼地问。
"去。"辛久薇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且要比原计划更快。"
入夜后,风雪更急了。辛久薇辗转难眠,索性起身点了灯,取出萧珣的信反复细读。信纸上的字迹虽然虚弱,但笔锋转折间仍能看出是萧珣亲笔。若他真的昏迷不醒,这信又是何时所写?
正当她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辛久薇立刻吹灭蜡烛,抽出表哥给的匕首,悄无声息地移到门后。
"姑娘还没睡吧?"竟是傍晚那个紫衣女子的声音,"深夜叨扰,实在是有要事相告。"
辛久薇没有立即开门:"何事?"
"关于灵隐寺的觉明大师。"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还有他托我转交的一样东西。"
辛久薇的心猛地一跳。她轻轻拉开门闩,匕首仍握在手中:"请进。"
紫衣女子飘然而入,带来一阵淡淡的药香。她在桌边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放在桌上。辛久薇借着窗外雪光一看,顿时呼吸一滞——这是灵隐寺住持的信物,她曾见萧珣用过。
"你是谁?"辛久薇警惕地问。
"我叫揽明月,是个游医。"女子轻笑,"当然,也是替那位大人办事的人。"
辛久薇注意到她说"那位大人"时,手指在玉牌上轻轻点了三下,正是萧珣惯用的暗号。
"他...现在如何?"辛久薇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揽明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姑娘放心,那位大人暂时死不了。"她从药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每日一粒,可防瘴气之毒。"
辛久薇接过瓷瓶,指尖与揽明月相触的瞬间,感受到对方掌心粗糙的茧子——这是常年握剑才有的痕迹。这个自称游医的女子,绝不只是大夫那么简单。
"为何他不直接在信中说明?"辛久薇仍不放松警惕。
揽明月笑了:"姑娘是聪明人。信若落入他人之手,短短几字尚可解释,若详细描述解毒之法..."她突然压低声音,"况且,那位大人也没料到姑娘会这么快动身。"
辛久薇动作一顿,确实,若非得知萧珣受伤,她原计划再等几日才启程。
明明知道那人深不可测,京城暗潮汹涌,就算萧珣前世是最后的赢家,那也是从一条刀光剑影的血路里走来的,她牵扯进来,绝不是她孤身一人可以全身而退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远一些,尤其两人现在这样微妙又危险的关系。
可知晓他受伤,她仍然坐立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他现在到底——"
"姑娘。"揽明月打断她,"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她起身欲走,又回头道,"对了,明日别走官道,改走落霞谷。虽然绕远些,但安全。"
辛久薇眉头紧锁:"谁要杀我?"
"不是杀你,是抓你。"揽明月在门口顿了顿,"二皇子的人已经知道你离了匀城,正往这边赶来。他们想用你要挟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