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都已去世,辛久薇更加觉得祁淮予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对表哥的劝说根本听不进去。
“淮予说过的,等到了京城,他的官职下来,我们就成亲了,况且父亲那边我们也已过了明路了。”
那时祁怀鹤对她的冥顽不灵很无奈,却深知劝解无用。
离开时,他坐在马背上远远地看着辛久薇,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那一见便是永别了。
后来祁家被祁淮予害得家破人亡,辛久薇连表哥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小时候她跟着兄姐来匀城玩,祁怀鹤就很有长兄的模样。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加上她母亲是生她时难产死的,最初那几年,祁家的一些长辈并不十分喜爱她。
人一多,这样那样的闲话也多,加上哥哥是男孩,每每来到外祖家,辛久薇受到的冷落便多一些。
辛久薇如今重生第一件事,便是要将这些毒瘤都拔掉。
她冷声喊来护院,“将冯氏扔出去,至于谁把她放回来的,自己来我面前领罚!”
几名护院面面相觑,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辛久薇神色一冷,望晴见状便厉声呵斥道:“怎么,小姐的话你们都不听了!”
护院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来将冯氏押走。
冯氏惊呆了,挣扎间还在不死心地大喊,“你们敢动我,等我儿子回来,罚你们俸禄!”
“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辛久薇道,“愣着做什么,都不想干了?”
见状,护卫们终于狠下心来抓冯氏。
冯氏见威胁没用,又开始撒泼哭喊,“薇儿,你今儿是怎么了!往日里你待冯嬷嬷是最好的,是谁将你蛊惑了,要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
她状若癫狂,看着竟又有几分可怜,院内的洒扫丫鬟追出来看热闹,她们平日也受些冯氏的小恩小惠,竟升起了求情的心思。
“小姐,冯嬷嬷也没有什么过错,这样实在可怜,您……”
辛久薇冷冷地看过去。
看来她从前真是鬼迷了心窍,对祁淮予母子太好了,院里院外的人都听他们的,竟将这对母子当主子了!
她指着说话的丫鬟,“望晴。”
“哎。”望晴清脆地应一声,十分机灵,“小姐,环儿与冯氏感情太深,应该是太担忧了,小姐最是心善的,不如将环儿放了出去,同冯氏一道吧,也能互相照应!”
叫环儿的丫鬟面色猛地一白,“望晴姐姐,我没有……”
辛久薇看看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还有这回事?真是善良的姑娘,那就按望晴说的……”
“小姐!小姐!”环儿“噗通”一声跪下,“是误会,我同冯嬷嬷不熟的,求小姐别赶我走,我是被爹娘卖给人牙子,费了好大力气才进到咱们府上的,出去了只会受折磨,小姐,求求您……”
辛久薇原本也只想暂时威慑一下其他人,闻言也并没有为难一个小丫鬟,只看望晴一眼。
望晴高声对愣住的护院说:“怎么还不把人扔出去,难道你们也想和冯氏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