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嗡——!
钟声响起的刹那,音浪震荡如潮水汹涌,造化衍生阴阳之力,与天地共鸣,一幅巨大的阴阳鱼画卷笼罩苍穹。^y¢e`x,i?a′k-e·.?c!o^m¨
画卷聚拢,一口古朴大钟显化。
“这是什么……”
溃败的士兵神情呆滞地看着空中黑白交融的古钟,怀疑是不是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了。
全息投影吗?
周池没有真气,所以无法催动法宝,一切都是靠阴阳造化钟自由发挥。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威力。”
嗡——!
掌中小钟震颤,空中古钟虚影也随之嗡鸣。
仅仅瞬息之间,下方数十人的身躯自行崩溃,鲜血碎肉四溅。
阴阳之力犹如润物细无声的清泉,流淌于这块即将被鲜血洗礼的大地。
无法捕捉的神秘力量,令原本恪尽职守的士兵内心被恐惧充斥。
阳为生,阴为死。
阴阳之力定生死。
这只是阴阳之力最不起眼的用法。
“啧,原以为会有惊心动魄的大战,太容易解决感觉没什么成就感。”
单纯凡尔赛而已。
为了不伤及大蛛,他命令大蛛远离。
其实只是他想自己装哔。/w*a′x?s\w`.*c~o`m?
周池仿佛一尊司掌阴阳的神明,阴阳之力缠身,步步生莲。
阴阳芙蕖绽放,苍穹忽然飘落黑白分明的莲瓣,世界的色彩褪去,被渲染为水墨画卷。
不知不觉间,周池的长发也染上一抹霜白。
踏着鲜血,走过遍地碎肉,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处于这方天地,他能清晰感受到一草一木的生机,好似一念之间就能主宰生死。
此界名为“生灭造化”。
“还有四个人。”
他心念一动便锁定了四人的位置,不紧不慢走向他们的藏身之地。
两分钟后,周池站在一块草坪上,喃喃道:“怪隐蔽的。”
噔噔噔——!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
“没人的话,我进去坐坐。”
“……”
“堂堂一把手的待客之道真令人不敢恭维。”
嗒嗒嗒——!
隔着草皮,子弹急射而来。
浮屠化作流光劈开数百发子弹。
枪声止,周池失去耐心,举起浮屠就是一剑斩下。
草皮如豆腐一样被轻松切开。
地洞内的一幕却令他微微一怔。
孩子?
一直以来,他不会主动残杀孩童。~5¨2,s′h?u.c*h,e^n¨g`.+c`o′m¨
因为他坚信孩童是无辜的。
夏建山丢下枪,将妻子和孩子护在身后,神情坚毅:“我可以任你处置,但请放过我的家人。”
这一次,周池动了恻隐之心。
比起其他人,夏建山并未做出中饱私囊的腐败之事。
“签署一份自愿卸职的文书,我可以放你和你的家人离开。”
谁知,夏建山却是坚定摇头:“生为兰国人,我宁可战死,也不会妥协。”
周池无法理解这种愚蠢的想法。
与家人平安度过余生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夏建山为何一心寻死?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气节吧。
他不理解,但很欣赏。
“既然如此,即日起,兰国高层重新洗牌,由你和颜北共同掌权。”
夏建山此刻才知道这背后有颜北在推波助澜。
他放过了夏建山一命。
不惧死亡的人,通常有着他们宁死也会坚持的信念。
兰国由这种人领导,前途一片光明。
曾经的兰国,由七人共同管理,重大决议需七人举手表决。
夏建山虽是一把手,但真正的权利微乎其微。
其他六人相互勾结,改革也是有心无力。
猎诡局局长办公室,颜北看着即将破晓的天际,心中万分焦急。
而这时,一通电话稳定了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得知一切尘埃落定,他总算放下悬着的心。
旋即便驱车赶往夏建山的住处。
周池坐在客厅,品尝着夏建山妻子准备的茶水。
周遭的一切已经恢复如初,留下的只有满地的血肉。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