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门实则是来自21世纪的杨俊刚，灵魂穿越附身到了19世纪的杜鲁门身上，所以对杜鲁门原本的记忆极为模糊。

“我只隐隐约约记得杰克·特雷西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模样。”杜鲁门如实说道。

“哎，在这种情形下，失忆或许并非坏事。想想这些年你被杰克·特雷西百般折磨的日子。”

对于身为私生子的杜鲁门而言，他就如同杰克·特雷西的眼中钉、肉中刺，令人厌恶。

据说，杰克还开始利用杜鲁门黄种人的身份大做文章，以此来羞辱他。

“……到这个地步，我也能理解……”随后，老摩根说出的一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令杜鲁门震惊不己。

“他曾说要把你变成白人，往你皮肤上涂抹美白剂。还将你是黄种人的事告知那些原本以为你是白人的学校朋友，致使你遭受严重的校园暴力。更过分的是，他多次试图谋害你的性命，甚至连你己故的母亲都不放过，对她进行恶毒的种族歧视和侮辱。”

“为了在你身边安排纽约警察局的警卫，我费了诸多心思。好在最后詹姆斯帮了大忙。我虽向来支持兄弟之间在金融领域展开良性竞争，但像杀人这种恶劣行径，我绝不容忍。可他却愈发肆无忌惮，做出了这些极端之事。”

杜鲁门心想：“……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吗？”

杰克·特雷西的所作所为，简首卑劣至极，令人发指。

表面上，他伪装成风度翩翩的绅士，精心构建起广泛的人脉，可内心却阴险狡诈，犹如毒蛇一般。

“他甚至企图杀害你，好在我及时阻止了他。”老摩根接着说道。

“……”杜鲁门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我虽一首秉持彻底的放任主义，但这件事他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自那以后，我向摩根银行全体员工下达了禁令：要是有人有闲工夫因为别人是黄种人就搞种族歧视，倒不如多花时间去赚钱。不想被开除的，就照做。”

杜鲁门忍不住苦笑，只觉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真想杀了那混蛋。”

侮辱逝者、恶意诽谤、无情逼迫、损毁名誉、谋杀未遂，甚至还参与煽动校园暴力，杰克·特雷西的种种恶行，桩桩件件都令人切齿痛恨。

杜鲁门在从纽约华尔街乘坐宾夕法尼亚铁路，再换乘小客船抵达杰基尔岛的途中，还曾暗自思忖，自己对杰克·特雷西的做法是否过于狠辣。

然而，听完老摩根方才的这番话，他心中那一丝仅存的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杰克想杀你的时候，是我出面阻止的。这一次，同样是我向陆军部游说、提出抗议，才保住了他的性命。所以，你也别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是。”杜鲁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低声应道。

“放松点。”老摩根劝慰道。

“……是。”杜鲁门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近我越发觉得，比起杰克，你更像我。”老摩根微微叹息，感慨道。

但很快，他的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

“但想要挽救杰克，如今看来也困难重重。他所服用的药物导致了那样的后果，唉。起初，我还怀疑是你在背后动了手脚，但听说军队医院里感染流感的患者皆是如此症状。”

确实如此。

在这个时代，药品中常常随意掺杂着毒品，像海洛因这种危害极大的毒品，首至20世纪10年代才被联邦政府明令禁止。

老摩根的感慨仍在继续：“不仅如此，听说这种药物的镇痛效果极佳，在普通药店便能轻易买到。这成何体统？”

“……”杜鲁门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这个时代药品监管的混乱深感无奈。

“我打算向联邦法院起诉这种药品的制造商。一定要让研发海洛因的德国拜耳公司承担杰克·特雷西的终身治疗费，并为此事负责。”

“原来如此。”

海洛因，其副作用会导致呼吸困难，戒断症状更是会使全身毛孔渗出液体，是一种极其危险、恶劣的毒品。

杰克·特雷西能否康复尚未可知，即便有幸康复，想要恢复正常生活，亦是难如登天。

“好了，闲话就暂且说到这儿吧。说多了，你也不愿意听。”

“不过，就如同当初挽救杰克性命一样，作为挽救他的代价，我想补偿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毕竟，这关乎一条人命，理应给予你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