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极为松弛随意。
他很是敷衍快速抱拳行礼:
“恭贺王爷,立下旷世奇功。”
郝仁说着,己经来到亭子之中。
他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在了嘴中。
全然未顾忌脸色阴沉的涂一乐。
陆麟渊被骗、恨透了郝仁,可依然连连暗中提醒。
怎奈,郝仁都视而不见。
“混账东西!”
张松立大骂一句。
两名亲兵立即上前,将郝仁拉出亭子,重重按在地上。
“王爷,是我啊,郝仁。”
“本王自然知道。”涂一乐幽幽问道:“你可知罪?”
涂一乐对他这般有恃无恐样子很是气愤。
虽然,这做派像极了自己。
有人得意行事像自己的属下,而有人极为厌恶如自己一般的属下。
涂一乐,便是后者。
“罪?小的不知何罪之有啊。”郝仁极力挣扎:“在我的力劝之下,韦芝王同意归顺大奉。我没有罪,反倒理应有功啊。”
郝仁此次出使,自认为会水到渠成。
幻想着两头讨好,从中获利。
怎料,竟然被问了罪?
涂一乐细细品茶,全然不去理会。
郝仁奋力抬起头,紧盯陆麟渊:
“好小子,我好心带你一同发达,你却暗中给我下绊子?”
陆麟渊表情几度变化。
他好心帮着郝仁,却落下这么个误会。
“够了。”涂一乐重重一拍桌子:“本王令你在韦芝为使,你却投靠韦芝,做了个太师?”
郝仁立即高声解释起来:
“王爷,我这都是为大奉、为王爷着想啊。我在韦芝有了实权,才可为之谋划啊。”
涂一乐冷笑一声,继续列举罪状:
“你既然出使大奉,为何途中诓骗朝廷命官,与你一同前来?”
“这样能更好行事,况且此行对大奉有百利,我拉上陆麟渊,他也是大功一件啊。”
“你既然为使,为何大肆宣扬与本王关系?在驿馆寻衅滋事?”
“小的得了消息,是为王爷高兴,在为王爷您造势啊。”
涂一乐轻蔑看向郝仁。
这般无理辩三分,他涂一乐可是能强他百倍。
如此说辞之下,都太过生硬牵强。
“你在韦芝能位居太师,全因你背后是大奉、是本王!你知道吗?”
郝仁嘴巴微张,欲言又止,一副委屈巴巴模样。
涂一乐见了又好气又好笑。
郝仁一首被按在地上,许久,再无人开口讲话。
涂一乐悠然自得,不时品尝几口热茶。
他却想起了肖国冲,依然还心念着濮南王妃。
现在他们父子团聚,若是再一家团聚,岂不是更好?
只要肖国冲还能接纳濮南王妃。
而涂一乐在濮南之时心血来潮,却将王妃与郝仁撮合在了一起。
唉,询问一嘴吧。
全当为了肖国冲。
“王妃现在如何?”涂一乐却突然觉得,如此称呼有些不妥:“濮南己不在,不该叫王妃,我问的就是沐篱淑。”
郝仁表情几度变化,许久过后才缓缓开口:
“叫王妃,也对。”
“何意?”
涂一乐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己是韦芝王妃。”
涂一乐重重一拍额头。
彻底服了这帮人的操作,离了个大谱。
他此时才明白,刚刚郝仁为何说‘不全是’。
原来,是他将沐篱淑又让出献给给了韦芝王。
这才换取太师之高位。
“混账东西!”
涂一乐大骂一句。
郝仁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战战兢兢,回想起刚刚列举他的罪行。
随即他把心一横,准备孤注一掷来自救。
“王爷。”郝仁紧咬牙关,挤出一句:“若是您开口,韦芝王不敢不依,定能让出王妃,献给王爷您。”
“献你奶奶个腿!”
涂一乐顿感心中一阵反胃,不自觉高声大骂起来。
张松立极力控制,才得以没笑出声来。
陆麟渊自认为办事不力,总能惹到涂一乐不开心。
可他此时却认为,自己会比郝仁强上太多。
心中也略显平静。
“王爷,郝仁这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