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了。
谁让她的丈夫卸任了呢。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睁眼,浑浊而清亮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对面沙发上的谢青岑,眸底掠过一抹复杂。
大家族的选拔一向苛刻,而她方才那些,谢青岑心里从来都是明白,他清醒而理智,一直都没有怨怪过什么。
可是…
曾舒绾侧目,望了望身边可怜兮兮的傅芷晴,她眼眸一沉,下定了决心说,“我知道你是谢家家主,我现在也无权管你,但芷晴是青姝留下的血脉,是你亲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你当真忍心?”
即便谢青岑没有表示过,但知母莫若子,相反知子莫若母,谢青岑的脾气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而方才傅芷晴的表现,也让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这个外孙女和她的女儿一样,骨子都是傲气不凡的。
让傅芷晴低头,莫过于天方夜谭。
而且,这么多年的忽视和思念,她怎么忍心委屈了傅芷晴。
所以,就只能…曾舒绾抬眸,眼神略显愧疚地看向了阮流筝,实在是羞愧啊!
自己盼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上门的第一天,竟然就要…
谢青岑没有错过曾舒绾的小动作,他不满傅芷晴的肆无忌惮,也看不惯傅家兄妹的作风。
何况,谢家人天生自傲,阮流筝是谢家的家主夫人,以后免不了要面对谢家人,她必须要在一开始就立威。
如此,才能在谢家立足。
他今天势必不会低头,亦不会妥协。
客厅的气氛渐渐陷入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