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清滢的眼眸略有些期待地望向傅砚辞,低声说,“砚辞哥…”
阮流筝这个贱人终于做了件顺她心意的事,知道自己斗不过她,所以主动让出了傅太太的位置。
总算没有让她这些天的心血白费,等砚辞哥和阮流筝一离婚,阮流筝没了傅家这个靠山后,看她怎么收拾阮流筝。
她一定要让阮流筝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想着,白浣清握紧掌心,眸底掠过一抹阴狠。
面上,看向傅砚辞的眼神却愈发殷切,甚至迫不及待地扯了扯傅砚辞的衬衫,催促他赶紧答应阮流筝。
然而,傅砚辞只是抿唇看了看白浣清,漆黑的眼眸略显幽深。
他安慰性地握紧了白浣清的手,抬眸望向阮流筝,俊美如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
他嗓音泛冷,语气带着一股强势的坚决。
“我说过,只要你签了那份协议,我马上就可以跟你去民政局领离婚证。阮流筝,你考虑清楚了吗?”
阮流筝眼眸一沉,清冷的眸底掠过一抹厉色。
不见黄河不死心。
到了如今的地步,傅砚辞竟然还想拿那份协议恶心她,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抬眸,目光凌厉地盯着傅砚辞,眉眼间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与鄙夷。
可没等她开口,一旁的白浣清便率先向傅砚辞发出了疑惑。
“砚辞哥,什么协议?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你不是说过要娶我吗?难不成…”
白浣清眼眸含泪,语气稍有些哽咽地开口质问。
本就惹人怜惜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更是无比的可怜动人,几乎一眼就能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心软,为之动心。
傅砚辞亦是如此。
见白浣清委屈的模样,他一下子软了心肠,丝毫没有犹豫地把人搂进怀里安慰,但却并没有将答案告诉白浣清。
他语气温和的说,“没什么,浣清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就马上娶你。”
“先不要哭了,你身体不好,一定要时刻保持情绪的平静。知道吗?”
说着,傅砚辞冷冷地扫了眼阮流筝,漆黑的眼眸满是警告。
显然,他并不想在白浣清面前暴露那份带着他肮脏心思的协议,因为他舍不得。
他怎么可能让白浣清也经历一遍阮流筝所经历过的事情呢。
小三的存在,对任何一个正牌妻子而言,都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他可以冷眼将这种羞辱给予阮流筝,却无法漠然地面对白浣清。
毕竟,那可是除了利益之外,他最为看重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但阮流筝偏不想让他如愿。
她就是要揭穿傅砚辞丑陋的真面目,让他的心思落空。
效仿娥皇女英,凭他也配。
她倒要看看,以白浣清在傅砚辞心里的地位,值不值得傅砚辞放弃一切,心甘情愿地放她离开。
阮流筝眼眸微闪,她掀唇,“确实没什么,不过是一份…”
然而,没等阮流筝把话说完,外面就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很碰巧地打断了她的话,阮流筝眼神不悦地望过去,眸底掠过一抹冰冷。
与她相比,傅砚辞倒是有些庆幸。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开口,“什么事,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打扰我们吗?”
酒店的服务员站在门外,客气而恭敬地说,“不好意思先生,这里有份阮小姐文件,需要她来接收一下。”
随着他话音落地,休息室内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阮流筝,眼神有不满,复杂和不悦。
阮流筝也是不由得愣了下,但随即她便反应了过来,肯定是谢青岑派人送过来的。
她起身,眸色淡淡地扫了眼另外四个人,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
“给我吧。我就是阮流筝。”
阮流筝神色平静地看着服务员,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眸色却闪过一丝疑惑。
因为她根本就不记得有交代过谢青岑送文件这件事。
她抿了抿唇,背对着傅砚辞等人翻看了文件。
看清标题的时候,阮流筝心底瞬间了然,她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弧度。
良久,她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对面前的服务员点了点头,继而转身重新走进休息室。
从服务员出现开始,傅砚辞的视线便一直关注在阮流筝身上,不放过她周身一丝一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