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数关于这天地、关于机关术的疑问要向您请教!恳请您允许我随行!”
他看向梁进的眼神,充满了对知识的狂热渴求和对智者的无限崇拜。
斐彪也连忙放下啃干净的骨头,瓮声道:
“我也一样!”
梁进朗声大笑,豪气干云:
“好!诸位英雄看得起宋江,愿意同行,是宋江的福分!何谈‘允许’二字?”
“我们志同道合,当携手同行!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山!”
……
长州城。
夜。
阴云密布。
无数火把在凛冽的夜风中猎猎燃烧,跳跃的火光将城门口一片区域映照得忽明忽暗,如同鬼蜮。
长州城大小官吏,从知府到衙役班头,全都垂手肃立,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口。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
队列最前方,并肩站立着两人。
左边一人,面色惨白如敷粉,光滑无须,正是缉事厂四档头——严子安。
他眼神阴鸷,如同毒蛇。
岑睿峰和一脸愁苦的沈万石,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他身后。
右边一人,身量颀长,面如冠玉,身穿一袭剪裁得体的玄色劲装,肩头以金线绣着三只振翅欲飞的雄鹰,气度沉凝,不怒自威。
正是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擒风!
更深露重,寒意刺骨。
两人却如同两尊冰冷的石雕,矗立在城门洞的阴影里,目光穿透黑暗,望向官道延伸的远方。
显然,他们在等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
等待是枯燥的。
擒风微微侧首,看向身旁气息阴冷的严子安,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
“严大人今日在那‘枉死城’中,似乎……也未能尽展风采啊?”
擒风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听闻严大人犹如昨日一样,被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巨箭,一击毙命?”
“甚至连那所谓的中心大殿广场,都未能踏入一步?”
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如同细小的冰针,精准地刺向严子安。
六扇门与缉事厂素来不和,明争暗斗从未停止。
上次缉事厂派人来长州公干,就曾被擒风故意刁难了一番,弄得灰头土脸。
如今虽因银车大案被迫联手,但擒风显然没打算放过任何可以打击对方的机会。
严子安猛地扭过头,那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死死盯住擒风,声音如同刮过冰面的寒风:
“你……如何知晓?!”
枉死城的经历是他心中最大的惊疑和耻辱,此刻被擒风当众点破,让他瞬间杀意升腾!
擒风面对严子安择人而噬的目光,却浑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笑容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严大人稍安勿躁。”
“下官比大人早到长州一些时日,对此地的一些……‘奇闻异事’,自然了解得更多一些。”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那‘枉死城’,大约在数月之前,便已悄然出现在这长州之地。如同一个无形的漩涡,将符合某种‘特质’的武者意识,强行拉入其中。”
“起初,里面似乎只有一个戴着冰冷金属面具的诡异存在,武者们需与之搏杀。后来……此地变得越来越热闹,出现了所谓的‘奖励’,甚至还有一个被称作‘牙人’的木偶傀儡,能与武者进行交易……”
“再后来的变化,想必严大人亲身经历,比我更清楚。”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严子安一眼:
“不瞒严大人,六扇门在那枉死城中,也安插了些许眼线。”
“当大人您第一次被拉入其中时,下官便已收到了消息。”
这是在赤裸裸地展示六扇门的情报能力,也是对严子安的警告。
严子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如同刷了一层白垩。
他原以为昨夜在锦西城中,莫名进入枉死城中只是个意外。
可是谁知,今天他又离奇进入了那枉死城里。
若是不将这枉死城搞明白,谁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继续被拉入其中。
这让他心中的不安和探究欲瞬间压过了被讥讽的愤怒。
他强压着翻腾的心绪,声音嘶哑地问道:
“那……那枉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