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高级知识分子，去反思，去启迪，真的去启蒙。看能经历这个人性的真正回归，这个是需要很久很久的。也许是千百年，甚至上万年，都不每个定数的。人的种群改造，谈何容易？”

“基本上，还是在自己的传统里，打转转，原地重复，这个是人格的本能。是基因里的记忆。也许是无法改变的。”

“一个永远都在说谎的人群，有什么事情能做好？没有什么是真的，连知识都是假的，互相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活在谎言里，就是人间地狱了。因为真实、真理才是一切的原点。明规则再漂亮，贴到墙上，背诵了几千年了，还是用来骗人的。

潜规则是骨子的那份真实的欲望，可是，拿不出手，不敢见人，只好遮盖隐秘多藏起来。阴阳两面，弥漫在空气里，飘飞在天空下，流淌在河流里，这片土地，无所不在。人人有份。”

“我懂你的意思了。明白的人，是无力改变的。你喊出来，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了，所谓的枪打出头鸟。人人自危，充满恐惧的活着。这就是白天是嘴里的天堂，夜晚还是地狱的风景。一阴一阳谓之道。”

周广亮开着车，出了酒店的停车场。走到了城市的街道马路上。

“等等，好像有个老人，在路边招手呢，看看是什么情况？”夏明竹轻轻说。

“是啊，我也看见了，躲了半天，好像老太太，怎么就是还躲不开，硬往我们车子跟前挤过来。”周广亮把车子停下来了。

看见车旁，站着一个老太太。仔细一看是两个老太太，身边还有一个，比她还要老很多的老妇人。

“师傅，请帮个忙，我和我的老婆婆，进城来逛逛，本来要给她买身衣服呢，结果，我们的钱，被人给偷了。现在，连回家都回不去了。”

“你们家在哪里？”

“我知道，这是我的家庭地址，临出门的时候，我叫隔壁的张先生，给我写了地址的。你就按照这个地址，把我们送到家，放心吧，到家了，我会给你付钱的，我是她儿媳妇，这老人是我的婆婆。她八十二岁了。我六十岁。”

周广亮，接过这个地址一看，很清楚，就对旁边的夏明竹说：“开一下你的手机导航吧 。这两个老人，我们必须给送到家里去。这些老人的忙，我们是无法推辞的。”

“那当然了。我马上开了导航，把两个老人家，扶上房车后边。你把这个隔离板打开，这样老人就不寂寞了，还能和我们说说话。”

“好啊。稍等。”

两个人，把两位老太太扶上车，坐好了，周广亮才开始启动车子。正常的进行中。

坐好了后，夏明竹问儿媳妇道：“大妈，你说今年都六十岁了，你的儿孙们怎么没陪你们呢？”

“我没有儿女，我是眼前这个婆婆，给我包办的娃娃亲， 结婚那天，我丈夫入洞房后，嫌我长得丑，又是个小脚，就当天晚上，就跑了，说是被我吓住了。我家和他的家里都是有资产的，他家是地主，我家是富农，我只是没上学，在家里跟着我娘，做针线活，收拾家，没想着念书上学。”

“丈夫当天晚上就跑了，后来就没再回来？”

“没有，家里其他的几个弟兄，都结婚生了一堆孩子，我这个丈夫是个读书人。在外边干大事呢 ，就在没回来过。我和我这个婆婆，过了一辈子，我伺候她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尽我一个儿媳妇的全部责任。没孩子，我就是一天到晚，守着我的婆婆。她是我的全部。”

“你的丈夫，在外边做什么？你也不知道？”

“后来听人说，跑到国外去了，还重新娶了个洋媳妇，生了三个孩子。过人家的日子去了。我是嫁给这个家了，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我是围着我的婆婆转。我要把她伺候到死，我这辈子，就是这一件事了， 没有儿女。结婚当天晚上，我丈夫就跑了，也生不出个一男半女了，就这么将就着，过完这辈子算了。”

“你们婆媳俩，靠什么生活？”

“靠的是我丈夫，在家族里的那份家产份额。他家是大户人家，有祖宗留下的积攒了几辈子的家业。家里不缺吃饭穿衣钱，过日子还够了。我们婆媳俩，不出门，不乱花钱，简单的衣食住行，花不了几个钱。”

夏明竹，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说：“时间长了，我们得吃东西了，停下来，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的，我把车停好了，我们跟着两个老人，一起吃个饭。”周广亮说着。他就开始在路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有几棵大树。

车子刚刚停稳，夏明竹，就下了车，两个人打开房车餐厅厨房里的餐桌餐椅，食物从冰箱里拿出来，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