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文。
“战船沉于建安十三年,正是血煞宗与临渊阁第一次决战的战场。”玄玑子的竹笛点在水面,激起的涟漪竟凝成赤蛇形状,“当年苏寒音以莲华剑斩碎船帆,洛玄机用赤练杖将船骨打入江底,却没想到霍天阔余孽用‘人油膏’重新激活了阵眼。”林秋白的赤练杖突然发出共鸣,杖首蛇瞳映出江底景象:残破的战船上,七十二具水煞傀儡正围着中央的“煞气血浪”旋转,每具傀儡的胸口都嵌着半枚汉五铢钱,钱眼处渗出的黑血在江水中形成毒雾。“这些傀儡是当年的曹军水鬼营将士,被血煞宗炼成了‘江底修罗’。”林墨痕的临渊掌按在水面,激起的浪花竟被染成赤红,“秋白,你和晚晴从船尾潜入,我和玄玑子在江面破外围水阵。” 潜入江底的瞬间,苏晚晴的金簪自动亮起,照亮了船舷上的血字:“水煞归位,血浪滔天,非双圣女不能渡。”她的腕间胎记突然发烫,竟与船木上的赤蛇纹形成共振,江底的毒雾在她身前自动分开。“小心!傀儡的关节处缠着‘引潮索’!”林秋白的赤练杖扫过最近的傀儡,蛇形剑气却被索上的潮汐咒反弹。苏晚晴趁机甩出软剑,缠住傀儡颈间的青铜项圈:“它们的灵智被锁在项圈里,用莲华剑的佛光净化!”莲华剑的金光融入项圈,傀儡眼中的赤蛇纹路渐渐淡去,露出底下痛苦的神色:“谢……圣女……”话未说完,便化作泥沙沉入江底。苏晚晴看着泥沙中露出的半枚莲花佩,正是临渊阁弟子的信物,心中一痛:“原来这些年,血煞盟一直在亵渎先烈的英灵。”战船深处,“煞气血浪”如活物般翻滚,浪头中浮现出当年血煞宗宗主与苏寒音的战斗场景。苏晚晴的脑海中突然响起苏寒音的声音:“晚晴,血浪中封着我与玄机的决战余波,唯有让阴阳二气重新交融,才能平息这场百年怨怼。”她转头望向林秋白,发现他正用赤练杖描绘着太极图,杖首蛇瞳与莲华剑的莲花纹在空中交织,竟让血浪的翻涌节奏逐渐平缓。就在此时,江底突然传来铁链崩断的声响,七十二具水煞傀儡同时苏醒,手中的吴钩剑上泛起毒雾。“他们在引动长江水脉!”林秋白的剑气劈开三具傀儡,却见更多傀儡从船缝中爬出,“晚晴,去中央祭坛毁掉‘血煞潮音钟’,我来挡住傀儡!”祭坛上,青铜巨钟表面刻满了长江水系图,钟摆处缠着的,正是当年苏寒音的发丝与洛玄机的蛇鳞。苏晚晴的金簪刚触碰到钟体,钟内便传出震耳欲聋的潮音,竟与她的心跳产生共振,眼前闪过无数溺水者的记忆——有临渊阁弟子、血煞宗修士,更多的是无辜的百姓。“原来,你们的恩怨,从来不该由众生买单。”苏晚晴咬破舌尖,将圣女血滴在钟摆上,“以阴阳双圣女之名,让百年怨怼,就此落幕!”莲华剑与赤练杖的光芒同时注入巨钟,青铜表面浮现出苏寒音与洛玄机的合璧虚影。他们的手掌按在钟体上,长江水脉的灵气与圣女血融合,竟让“煞气血浪”化作清澈的江水,七十二具水煞傀儡的项圈同时崩断,他们的精魄在金光中向两人bowed,渐渐消散。江面之上,林墨痕与玄玑子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玄玑子的竹笛吹出《长江水令》,竟调动起江底的沉船残骸,组成水龙对抗血煞盟的“翻江蛟”。林墨痕的临渊剑在断刃处泛起金光,当年苏寒音斩落的船帆残片突然浮出水面,化作莲花盾牌挡住了致命一击。当“煞气血浪”彻底平息时,江底的战船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龙骨上的赤蛇纹路纷纷崩裂。苏晚晴趁机取出“平衡之种”,将其埋入战船残骸:“愿你们的争斗,能化作滋养土地的养料。”种子遇水即发,竟在船骨间长出半莲半蛇的藤蔓,缠绕着沉入江底,成为新的“江底护阵”。回到江面时,天已微明。赤壁的江雾中,隐约可见当年的古战场遗迹,却再无赤蛇纹路的踪影。阿虎趴在船头,手中握着从江底捡到的莲花佩,突然指向远处:“姐姐,你看!江面上的雾,变成莲花形状了!”苏晚晴望向江面,只见散去的江雾竟真的聚成莲花与赤蛇交织的图案,在晨光中缓缓消散。玄玑子收起星盘,感慨道:“血煞宗的战船虽毁,但‘水煞九绝阵’的阵眼已化作护江灵阵,这或许就是初代前辈们所说的‘以煞养善’。”林秋白缓缓地将手搭在剑柄之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剑柄上那新生的半莲半蛇纹路。这纹路蜿蜒曲折,似是蕴含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又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象征。他的目光透过朦胧的夜色,望向远方那灯火阑珊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了多年前的秦淮河畔。那是一个烟雨朦胧的夜晚,秦淮河上波光粼粼,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