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通往亚齐与旧港国境线的路上。.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旧港国主梁道明靠在一棵老树边喘着粗气,从旧港城逃出来后,旧港与亚齐两国的残兵败将连续逃了两日。
两日来,人马奔波不停,梁道明养尊处优多年,许久没有吃过这般辛苦。
他累得脸色煞白,气息粗重,一旁的亲信走来,递过来一个水囊,给他。
“国主,奔袭了这么久您一定累坏了,来,喝点水吧,他们己经去寻找食物了。”
梁道明闻言摆了摆手,问道:“可有施大人的消息?他可逃了出来么?”
亲信闻言面露难色,道:“国主,施大人还没有消息,不过臣相信,他福大命大,一定会逃出来的!”
亲信这话说完,自己都不相信。
为了掩护联军杀出来,施进卿主动留守城中,以汉军的火力与战力,施进卿等人多半凶多吉少了。
咳咳咳……
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亚齐国王扎因阿比丁被人搀扶着走来,扎因阿比丁逃命的时候受了惊吓,染了风寒。
虽然有军医给了药,但这病症一时半刻可好不了。
“梁国主,这是诸位将军方才拟定的路线,本王觉得很不错,你也来看看。+小/税¨宅~ ?蕪′错·内+容\”
扎因阿比丁将行军路线图给了梁道明,说道。
“诸位将军考虑得很周全,路上我们能进行两次补给,还能利用地势留下部分军队,挡住汉军。”
梁道明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让将军来处理就好,我现在只担心施大人的安危。”
梁道明说实话,对施进卿有些不满,尤其是施进卿劝说两国与汉国议和的时候。
梁道明甚至有时候怀疑,施进卿与汉国有勾结!
可临到了危急时刻,施进卿愿意牺牲自己保全众人,梁道明才见到了施进卿的忠肝义胆。
扎因阿比丁闻言面色有些唏嘘与遗憾,道:“施大人是个真英雄好汉,他为了我们牺牲了自己,还请梁国主保重啊!”
轰!
扎因阿比丁话音落下,忽听一声惊天炮响,扎因阿比丁瞬间脸色一变。
“何……何处来的炮声?”
扎因阿比丁己经成了惊弓之鸟,其他的兵卒们立刻警惕起来,开始收拾行囊。
不多时,亚齐国大将亚伦匆匆赶来:“殿下,汉军又追上来了!这群汉军跟狗皮膏药一样!”
扎因阿比丁的咳嗽更加剧烈,断断续续地说道:“快走,梁国主,我们快走!”
扎因阿比丁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汉国己经将这一片山地包围,开始了层层推进。`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亚伦领着人左突右杀,就是无法冲开汉军的防线,如不是担心误杀扎因阿比丁与梁道明,汉国早就将他们轰地七零八落。
围困战持续了一夜,到黎明时分联军死伤惨重,就剩下一千人苦苦支撑。
忽然,汉军的进攻停了下来,随后有人开始在不远处喊话,劝降联军。
“吾乃汉国大将军陈祖义!奉吾皇之命前来劝降两位殿下,陛下说了,只要两位主动归降,可免去诸位的死罪。”
“从今往后,两位就是我们汉国的东平侯与西平侯,与我汉国同荣同休!”
梁道明站起身,透过一层层将士的护卫往下看,就见陈祖义正大声朝这边喊着。
梁道明沉默了片刻,喊道:“陈将军,我旧港将军施进卿如何了?他人在何处?”
“原来是旧港国主殿下,失敬失敬!”陈祖义抱了抱拳,仰面而笑,说道。
“施大人是个硬汉子,领着城中的守军一路打到了王宫,死守着王宫不肯投降。”
“我军猛攻王宫,将你那王宫打得稀巴烂,最后,施进卿施大人力竭被俘,我家陛下看重其才能,没杀他。”
梁道明闻言,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梁道明对陈祖义喊道:“陈祖义,我旧港与亚齐虽然是小国,但我们有骨气!”
“我们断不会像浡泥国那样,摇尾乞怜,更不会像暹罗那般臣服于你们汉国!要杀我们,放马过来!”
扎因阿比丁虽然身子虚弱,但依旧强撑着朝着陈祖义大喊,表明其态度。
“陈祖义!回去告诉李善长,我亚齐,永远不会臣服于汉国,永远不会!”
他们的呐喊表态让陈祖义颇为无奈,陈祖义本以为到了这步,他们应该死心,没想到还在负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