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老者当即就站了起来，而不是继续慵懒的坐着？

不仅如此，老者看着周凡的目光也变的正式了许多。

“小家伙，我这个老头子见得也不少，四十份的军功，可不是易事。”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不太相信，但又想相信。

在这边呆了这么久，尤其是最近北境极其混乱的情况下，有太多人都想获得身份文书，而后离开北境了。

但这之中，用军功换取身份文书的，屈指可数。

甚至很多一眼都能看出来，这军功也是靠着身份获取的，而不是靠自己获取的。

至于四十份军功，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周凡也没废话，示意陈延把能够证明军功的蛮子耳朵拿了出来。

这些耳朵上，都挂着蛮子专属的耳环，可以证明的确是蛮子的耳朵。

就算是这样，老者也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才确认了这不是冒充的。

目光看向周凡，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老头子很好奇，这四十份军功，你是怎么拿到的？”

周凡摇摇头，说道，“前辈似乎问的有些多了，晚辈只是想要身份文书罢了。”

这四十份军功，其实有一份是来自铜甲蛮子的。

实际上，铜甲蛮子的军功一人便价值五十份了，但周凡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割了耳朵罢了。

若是有能够证明铜甲蛮子的物品，军功会更多。

老者点点头，呵呵一笑，说道，“也是，是老头子管的有些宽了。”

说着，老者回到了椅子上坐好，开始拿出纸笔。

一边写着身份文书，老者一边呢喃开口，“金戈铁马少年郎，一人一刀震北蛮...”

越是念，就越是听不真切。

或许，老者曾经也是和富贵酒楼的掌柜徐义一样，金戈铁马，无惧北蛮。

但生活终归是磨平了棱角，将少年郎变成了脾气不太好的老者。

“小子，把名字报来。”老者写文书的手顿了顿，开口说道。

周凡把四十人的名字全都报给了老者，而老者也很快就写好了四十份的身份文书。

再盖上北凉的专属印章，便是由官府承认的身份文书，周凡他们也就不会去了江南之后还被当做难民或是逃兵了。

拿走文书，周凡多看了两眼老者，开口问道，“前辈可认识徐义？”

刷的一下，老者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但很快，这一抹精光便散了去，摆了摆手，老者催促道，“走走走，老头子不认识什么徐义王义的，赶紧的，别打扰了老头子休息。”

周凡点头，收回了目光，带着陈延一起离开了这里。

待周凡他们离开了，老者才叹了口气，“老头子早知道，那家伙已经死在荒城了。”

“也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老者喃喃，慢慢的闭上了眼，似是在休息，又似是在回忆。

......

拿到了身份文书，下一步就是直接离开北凉了。

周凡原定计划就没打算在北凉待多久，毕竟南下江南需要不少的时间。

只是物资还需要补充一些，之后便可离开北凉。

除了获取身份文书的时候闹了点麻烦事，其他的时候倒也还好。

离开北凉，接着就是一路南下了。

“凡子，这一路，怕是不好走啊。”

陈延骑着一匹马，跟在周凡的马车旁，沉着脸开口说道。

周凡刚把周瞳哄睡着，小妮子这段时间离开了娘亲，每天每天状态都不是很好。

听到陈延的话，周凡也是皱了皱眉。

其实不用陈延说，周凡也注意到了，这才刚离开北凉城，身后就跟了一些人。

这些人要么是做滚刀肉的，要么就是专门踩点之后打算对周凡他们动手的。

现在的北境太过混乱，滚刀肉不少，这种事倒也可以预见。

“延哥，让人盯着，如果他们只是和我们一样要去江南，顺路而已，那便算了，若是他们有动手的意思，便不必留情。”

周凡冷着脸，开口说道。

如果只是顺路，那说明周凡想多了，那自然最好。

若对方真的是盯着自己才跟出来的，周凡不介意送他们去见见地狱的样子。

陈延点头，立刻就安排了下去。

北凉距离江南，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中间甚至没有几个镇子可以作为补给点的。

没办法，毕竟距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