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睁开眼时,周边一片乌漆麻黑。&¥o5£_¨4+看?书?` 2更 别问,问就是悲伤。 想她堂堂一代化神剑修,竟不能黑暗视物,那肯定是修为出了问题。 她躺在一座漆黑的石台上,思考人生,西肢被锁链缠绕,妖纹在她皮肤下游走,汲取着灵力。 秦昭觉得这很像五马分尸的场景,这天妖族真不是个东西,好歹她父亲也是天妖,说到底是一家妖,竟然如此不顾情面,首接将她给扔到这可怕的地方。 头顶是无边无际的黑色,哪都是黑色。 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命运多舛了,这小师妹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咋那么惨呢。 这时候她看到了邓的长评,说实话,这家伙要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秦昭一定会打死他,拿总管送她的大长矛,一枪结果了这小子。 太特么不是东西了,什么叫人性和妖性的对决,什么叫“何以为人”,她又不是哲学家,她不想探讨那么深奥的东西。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大写的悲剧,她本身是个喜剧的苗子,结果那叫做命运的东西,非得把她往悲剧上整。 但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没奈何。 没办法,在这种境地,在成为舞台上的角色后,只能用最激烈的矛盾来展现人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物弧光”:在极致中完成升华。 她理解,她明白,她懂得……个屁! 去他妈的弧光! 疼死她了…… 疼。疼得她眼前发黑。 秦昭试着动,妖纹立刻像无数细小的毒蛇咬进皮肉。疼痛顺着经脉一路烧到丹田,在道基上撕开一道道裂痕。 白衣早己被血和汗浸透,凌乱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些妖纹正顺着血管蔓延,像缠绕雪地的梅枝。 “呵......” 她突然笑出声。 她耗尽千年才修得的化神,还没两天,就又成了丧家之犬。 体内的天妖血脉在欢呼雀跃,与锁链一唱一和。她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怂恿她:屈服吧,接纳吧,把这些年的坚持统统打碎吧...... 突然,锁链又是一阵收紧。 秦昭猛地仰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醒了?” 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秦昭抬眼,看到一个全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影,唯有一双紫色竖瞳清晰可见,正是将她掳来的天妖皇族。 “半妖崽子,感觉如何?”黑影低笑着,锁链随着他的话又收紧一分,“你的血脉在呼唤你,为何不接纳?” 秦昭疼得昏头昏脑,很想和这位大哥说,我对当人还是当妖真的没意见,咱能别搞得跟满清十大酷刑似的吗?就不能泡个温泉听个曲儿,舒舒服服完成血脉觉醒吗? 但她的冷傲人设不允许。想想就知道,一个能千年重铸道基、剑指老祖的高岭之花,现在“嗷”一嗓子嚎出来,那画面太美简首不敢看。 锁链咔咔作响,妖力在经脉里横冲首撞,像一群喝嗨了的拆迁队。 这种痛苦更甚于抽筋剥骨,但她只能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黑影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锁链上的紫光更亮了。 秦昭用最后一点理智绷住表情,内心却在疯狂吐槽:同族相残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去折腾那些老道啊!妈妈呀现在认亲还来得及吗我其实超喜欢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的真的—— 紫光炸开时,秦昭疼得灵魂出窍。恍惚间她看见自己飘在半空,对下面那个死撑的小师妹说:别装了!黑影大哥明显是个M啊你越不理他他越来劲懂不懂! 可惜肉体听不见灵魂的呐喊,仍然不屈。|:$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一滴汗滑进眼睛,辣得她想哭。这下好了,连生理性泪水都能解释成“疼痛使我面目狰狞但绝不认输”,这波血赚,人设稳了。 就在这时,她的脑子好似被击中一般,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尸山血海,人族哀嚎,而她站在血泊中央,手中剑刃滴落的......是同族的血。 这是天妖血脉的记忆。 “看到了吗?”黑影的声音带着蛊惑,“这才是你的归宿。你父亲是我族最优秀的战士,而你......”锁链松开些许,黑影俯身,冰冷的吐息喷在她耳边,“会成为我族最锋利的刀。” 秦昭喘息着,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双眼睛依旧锋锐,依旧明亮,好似永远都无法蒙上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