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华说出的身份,弄得愣住了,张嘴说道:“你也是青岛人?”
白振华听到白建龙的疑问,好奇的说道:“怎么?你也是?你住哪儿?”
白建龙说道:“我?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院长只知道我姓白,名字是院长给取的。”
白振华惊奇的说道:“你也姓白?青岛那边姓白的可是不多。说不定,咱们还是一家人呢。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呵呵。”
白建龙可不信那些五百年前是一家的鬼话,不由催促道:“你还是继续说说你的信息吧。”
白振华听到白建龙催促,也不多想什么,继续说道:“我们家里是在青岛开商号的,我父亲叫白继年,母亲叫秦白氏。家里商号经营一些棉纱、布料的买卖。自从日本人占了青岛之后,生意就越来越不好做了。
等到日军登陆青岛后,生性谨慎的父亲干脆把店铺关了,全家搬到了南京。我和我娘不愿意搬那么远。可父亲说,青岛都被占了,济南还远吗?南京怎么说也是首都,总比别的地方安稳了吧?后来,事实证明我父亲说对了。青岛之后,济南也很快被占了。
可谁知道,南京也不保险,37年12月份南京也陷落了。父亲见势不好,早早跟着蒋委员长到了武汉。可到了武汉也不保险,38年10月武汉又丢了。最后又跟着蒋委员长到了重庆。那年,我刚成年,十六岁。狗日的国军,就知道一个劲儿的逃啊逃。
到了重庆之后,虽然日子也不好过,父亲还是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开商号。当然,卖布料、棉纱是不用想了,己经变成战略物资了。
日子安稳下来之后,父亲还是感觉不放心,感觉重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保险。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干脆找了关系把我送到了昆明读书。毕竟,国军己经开始修建滇缅公路了。父亲想着:既然委员长都开始给自己留后路了,我这个家里的宝贝疙瘩,不做准备怎么行?万一有事儿,至少我还可以首接出国去缅甸。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印度,去国外应该会好些。
就这样,我被父亲送进了昆明刚成立的西南联大。本来我是按照父亲的要求读经济学。后来,在学校听同学和老师的忽悠,又兼修了地质学。说什么,我们青年学子要为祖国未来学习知识。
安安稳稳的日子过了三年,眼看着我快要毕业了。谁知道,他妈的小鬼子,狗日的国军......”说到这里,白振华情绪激动的狂骂了起来。
白建龙被白振华突然的爆发,弄懵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白振华的情绪才平复了下去。估计,也是骂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