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栋老旧的公寓楼前，抬头望着斑驳的外墙。本文搜：有书楼 youshulou.com 免费阅读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暗红色的砖块，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这座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在周围林立的高楼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是你说的那栋鬼楼？"我转头问身边的同事小王。他点点头，脸色有些发白："对，就是这里。上周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

我迈步走进楼道，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坏了，只有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的几缕光线，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的皮鞋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死者是住在402的独居老人，"小王跟在我身后，声音有些发抖，"发现的时候己经死了三天了。但是..."他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邻居都说，在发现尸体后的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能听到402传来脚步声，还有老人咳嗽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作为一名刑警，我见过太多离奇的案件，但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这栋楼里一定有什么蹊跷。

我们沿着楼梯往上走。台阶上的水泥己经开裂，扶手锈迹斑斑。每上一层，光线就暗一分。走到西楼时，我注意到墙上有一些奇怪的划痕，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

402的门虚掩着，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涌了出来。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光线从破洞中透进来，在空气中形成几道光柱。

我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房间。老旧的家具上落满灰尘，茶几上放着一个搪瓷杯，杯底还有己经干涸的茶渍。沙发上的坐垫凹陷下去，仿佛刚刚还有人坐过。

"死者是在哪里被发现的？"我问。

小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我走过去，推开虚掩的房门。床上的被褥凌乱地堆着，床单上有一大片暗褐色的痕迹。我的目光被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吸引，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是一对年轻夫妇，男人穿着中山装，女人穿着碎花连衣裙，两人中间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猛地转身，发现卧室的门正在缓缓关上。我冲过去想拉住门把手，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与我抗衡。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小王！"我大喊，却听不到任何回应。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呼吸变得困难。我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我的后颈，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空荡荡的房间。

就在这时，我听到床底下传来细微的响动。我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向床底。光束照到一个破旧的铁皮盒子，盒子半开着，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我伸手想把盒子拿出来，却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那触感冰凉刺骨，像是一块寒冰。我用力挣脱，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束乱晃。在闪烁的光线中，我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床底爬出来。那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碎花裙子，扎着羊角辫，但她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惨白。

我猛地后退，撞在墙上。小女孩缓缓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开始模糊。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小王的喊叫。

"李队！李队你没事吧？"

我挣扎着想要回应，却发不出声音。小女孩的身影越来越近，我感觉意识正在离我远去。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线从门缝中射进来，门被撞开了。小王冲进来，手里拿着强光手电。

小女孩的身影在强光下扭曲、消散。我大口喘着气，瘫坐在地上。

"李队，你没事吧？"小王扶起我，"我刚才在外面怎么都打不开门，听到你在里面喊..."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目光落在床底的那个铁皮盒子上。这次，我顺利地把它拿了出来。

盒子里是一叠发黄的信件和几张老照片。信件是一个叫张明的人写的，收信人叫王秀芬。从信件内容来看，张明和王秀芬是一对夫妻，他们有个女儿叫小芳。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1983年6月15日，信中张明说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让王秀芬带着小芳赶紧离开这里。

照片中有一张全家福，正是床头柜上那张。还有一张是这栋楼的建设图纸，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地方。我注意到图纸上标注的地下室，在这栋楼的平面图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