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浓重的药味刺鼻的让人闻一闻都要忍不住蹙眉。
“王妃,这么大一锅药都是给王爷喝的?”常如一边添柴加火。
俞沬姮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猜猜看?”
“天啊,王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一大缸药,王爷怕是喝的肚皮溜圆也不一定喝的完啊!”
“谁告诉你是要拿来喝的了?”
常如拍了拍胸膛,“那就好,那就好!”
俞沬姮弯唇一笑,“好了,你们去把王爷抬出来,我要给他做个药浴。”
常如和常意立刻照办,两人小心翼翼的的把自己家主子给抬到了深深的木桶里面。
氤氲的水蒸气往上,黑色的药汁把他腰椎以下的位置都给淹没和遮挡了。
红果果的上半身上,疤痕遍布,满是旧伤留下的岁月痕迹。
“继续加柴!”俞沬姮吩咐了一句。
常意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家主子爷,“都这么的烫了,还要加,王妃,你不怕把王爷给煮熟了啊?”
俞沬姮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在煮什么?"
煮肉呗!而且王妃这丝毫都不在意的模样,真的不怕把小王爷给煮坏了吗?
墨寒涟咬着牙,面上红白交错,明显是痛苦的样子。但他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俞沬姮倒是有些佩服他了。毕竟要刺激神经的再生,过程是格外痛苦的。
虽然这水温摸着有些热,但是他本人的感受绝对是冰冷的。
只有这种极端的痛,能把迟钝的神经唤醒。他的腰伤有些时候了,如果在更早之前能妥善的治疗的话,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亏你还是个身份贵重的王爷呢,保家卫国,南征北战,落下了这一身的伤痕,却换来的是猜忌和报复,真的替你不值得。”
俞沬姮心疼的触了触那些伤痕,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把颜回送给她的那一包银针给拿了出来。
银针有长有短,在阳光下泛着独特的冷光,很容易让人就生出无端的紧张之感。
俞沬姮挑了一根,弯腰先伸手在把银针快速的扎入了他腰侧的穴位上面。
她的动作很快,下针的时候手也很稳,几个呼吸的时间,墨寒涟的后背己经被扎成了个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