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但却在接触自己之前就消弭于虚空当中。

在那些破碎的时空片段，他十分确信自己看到了某个……庞大的阴影。

或者更加清晰的形象缓缓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如同数十个恒星聚在一起形成的巨人，祂周身不断喷洒出金红色的光芒，长达数千米的火舌舔舐着周围的空间，但很明显，祂无法降临现实空间，仅仅是那庞大的躯体引发的引力波动就足以崩碎一整片空间，

那不是什么深层超空间片段，也不是空间碎片糅合到一起的幻觉，那个阴影如同克拉苏斯-博尔肯一样，庞大到令人窒息，而且不是一个尸体。

祂处于一种“活着”的状态，并且对自己散发着无边的恶意。

张铭确信那就是恶意，那时空破碎的片段里，无数从阴影中迸发出来的碎块包含了炮火与火光，而那些武器全部都朝向自己。

而这个阴影包裹了整个格拉提亚星系。

祂是谁？祂想要干什么？

张铭看着自己的手，他同时回忆着昏过去之前的记忆，他感觉自己当时处于一种十分奇怪的状态，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那么恐怖的爆炸，应该足够撕碎自己整支舰队，他甚至确信自己之前己经暴露于真空当中，而且是空间交织的混乱真空，并且首面了祂。

可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这不是他第一次首面这种东西，他想到了那个在超空间漂浮的巨大头颅。

那是珀沙建立契约时，一次量子涨落的时间，他看到了克拉苏斯博尔肯，并且对契约内容做了改变。

那么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感受到这种类似的恶意，或者说类似的阴影？

张铭敲了敲脑袋，他总感觉自己会下意识忽略什么，不过在记忆的回溯中，他看到了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

那本卢德手稿。

这是第三次。

“我，是谁？”

张铭轻声问道。

他想象着自己拥有无边神力，他伸出手，想要凭空生成些什么。

电影小说里那些古神不都有特别牛逼的能力吗，至于古神，增殖污染那不是基本操作？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应该是什么？”张铭再次问道。

这一次，他不再想象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而是伸出手，对着远处的杯子遥遥握了一下。

隔空取物这种能力不高级吧，自己要是真是什么特别牛逼的玩意，那总得有点特殊之处吧？

杯子缓缓从桌面上飘起，接着缓缓朝他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