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还没有反应过来,闻听此言,凑近了酒坛闻了闻,
“这闻着,却是像那天仙醉!”
鲁智深按捺不住激动,
“来来来,快快倒一杯尝尝!”
看着清冽的酒水,泠泠倒入碗中,不等倒满,鲁智深就迫不及待的端起碗,
只是有了此前的经验,这回他学聪明了,虽是急切,却只是适中的喝了一口,
酒水一入喉,熟悉的火辣灼烧感传来,
没错这是这个味,这就是那最为正宗的天仙醉,
鲁智深哈出一口长气,放下酒碗,眼神急切的看向对坐的史进,
“大郎,你快尝尝,这就是那最正宗的天仙醉啊!”
史进见此,也是赶紧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下去,这味道,果真是正宗的天仙醉无疑,
待放下酒碗,史进稍显不解的看向对面的鲁智深,
“没曾想,这梁山竟如此富庶,给每个人发的酒水,居然都是上好的天仙醉,这要是一般的山寨可承受不住啊!”
史进此前与少华山来往颇深,自是知道这些绿林强人的消费水平,对头领而言,好酒好菜自是不缺,
但手下的喽啰就不一样了,基本只有山寨有大事,设宴的时刻,才能吃上酒肉,
若是像梁山这样,不仅给银子,还给每个喽啰都发放这上好的天仙醉,那是万万扛不住的!
对座的鲁智深,再次喝了一口酒,认同的点了点头,
“的确,
按照你说的,这山上这么多人,光说每人发一小坛子天仙醉,就不下万两银钱,
如此还每月发三次,
这梁山的富庶可想而知,
尤其我们上山这些天,除开那些去给这梁山老大贺礼的人,就没有人下山过,
就如当初的公孙先生所言,他们梁山从没有打家劫舍,这钱财都是他们梁山自己的,
若是我所料不差,这梁山如此富庶多半和那梁山的神秘头领有关!”
史进夹了一口肉,
“哥哥所言甚是,
我也是对这首领好奇的紧,
这些日子我向手下弟兄打探过,只是他们都是后面加入的,
虽对这神秘首领推崇备至,却是连那首领的名字都不清楚!
鲁智深豪爽的笑了笑,
“兄弟无需好奇,我们既然到此,那迟早是有机会见到这首领的,
况且公孙先生不是答应了我们嘛,日后会将我们引荐给首领,我们耐心等待便是!”
提及公孙胜,史进的脸色霎时有些不悦,
“哎,说到这事,我就心头堵得慌,
那公孙先生此前说的那般好听,给我们安排这小队长的职务,
不曾想就是一个领头的喽啰,平日里就是站岗,巡逻,值夜!”
说到这里,史进不甘的扣了扣桌面,
“哥哥,你我二人这般本领,岂能一直做这些个琐碎小事!”
鲁智深听到史进这话,压在心底的失落,也是再次升起,
他此前可是提辖官,有钱有地位,一身武艺更是超群,
后来为了心中的正义,断了前程,
几经辗转,先是被迫出家,后面又是沦落到大相国寺看菜园子,如今更是只能在这山头上当一个领头的小喽啰,
这落差不可谓不大,
平日里他虽面上不显,但心头的失落苦楚却从未消散!
鲁智深饮下一大口酒,低头,强挤出一个笑容,
也不知是宽慰自己还是宽慰对坐的史进,
“我们如今都背着人命官司,现在能在这梁山安稳落脚,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况且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遍地都是流民,灾民,食不果腹,
咱们在这里,职位虽低,却也是有酒有肉,那公孙先生对我等也甚是客气,
如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随着两碗酒下肚,史进也是有些微醺,
此时听到鲁智深这么说,
不由得就想起了曾经还在史家庄的逍遥日子,
那时的他,无忧无虑,吃穿不愁,何曾想过会同如今这般四处漂泊无依,
心头一酸,便无奈轻叹一声,
“哥哥............说的是,如今能在此当一小卒安稳度日,已是幸事,确实不应再心生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