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
陈斌和同事们一起下班,刚出了厂子就看到门口蹲着几个人,当时脸色就是一变。
“那个,我好像有东西忘拿了,你们先走。”
“我说斌子你最近怎么回事儿啊?天天神神秘秘的,也不和我们一起聚了。”
一人问道。
不说陈斌这个人怎么样,但有一点非常大方,平日里出去吃吃喝喝都是他来买单,最近陈斌不和他们一起就连出去下馆子的机会都少了。
“没,最近有点事儿,改天我做东请个几个喝酒。”
陈斌打发了几个人才敢出门。
“呦,这不是咱们斌哥吗?”
“怎么见了我们哥几个还躲着?”
狗剩流里流气地嘲讽着陈斌,虽然他们这些人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看不起,但他们从来不欺负人,更不会搞大人家肚子不负责。
“狗哥,你看错了,我没躲。”
陈斌唯唯诺诺地低着头,根本不敢生出一丝不满。
“是吗?没躲就行,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陈斌,你耍我呢?”
狗剩一脚踹在陈斌身上,给陈斌踹了个趔趄,捂着肚子脸色苍白。
“没有,我怎么敢耍狗哥你,我这不是得一点点来吗?”
陈斌有苦说不出啊,本以为把姜宁一个不受宠地赶出姜家是很容易的事儿,但偏偏那对老不死的又反悔了。
“一点点来?你咋不说下辈子?”
狗剩抓着陈斌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办不明白,我来帮你办,听见了吗?”
狗剩拍着陈斌的脸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听见了,听见了。”
陈斌哪里敢生怕狗剩的巴掌落下来,连忙应下。
“这还差不多,滚吧。”
狗剩松开了陈斌的领子骂了一声。
陈斌连忙离开,直到彻底消失在狗剩几人视线范围内才狠狠地啐了一口。
“臭盲流子,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对付姜宁?”
“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给我等着!”
陈斌当面不敢有任何意见,背地里却破口大骂。
“狗哥,你说陈斌能行吗?”
柱子看着陈斌离开的背影问道。
“他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除非他连自己的小命都不想要了。”
“这事儿被姜家知道了最多婚事取消,但被高天柱知道了,打断他第三条腿都是轻的。”
陈斌不知道高晴的身份,他们可一清二楚,看起来傻呵呵的姑娘,其实来头可大着呢。
除非纺织厂的老人,一般年轻人想要进入纺织厂端铁饭碗能没有点来头吗?
也就陈斌这种傻子只看人家长得漂亮就玩弄人家的感情。
他要是能聪明点豁出去毁了和姜家这门婚事给高天柱当女婿,以后还用为钱发愁?
“也不知道宁姐怎么想的,好端端的要和爹妈断绝关系。”
柱子从小无父无母,很羡慕有爹妈的孩子,所以不能理解姜宁的做法。
“宁姐怎么想的,用你在这说三道四?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得了!”
“对了,高晴那边怎么样?孩子流了没?”
柱子摇摇头。
“没呢,陈斌哄人的功夫挺厉害的,高晴还等着陈斌娶她呢,已经打算和高天柱坦白了,想要让陈斌给他们家当上门女婿。”
柱子在台球厅认识了个小姑娘,是高晴家的邻居,也是高晴的闺蜜,最近一直帮她监视着高晴。
“那可不行。”
“现在咱们说给那小子两巴掌就给他两巴掌,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要是让他成了高天柱的女婿,岂不是得报复咱们?”
“让你那个小马子想办法劝高晴打胎,孩子没了还被骗,就算高晴还愿意和陈斌在一起,高天柱也不会允许。”
“知道了。”
柱子应下。
傍晚,陈斌特意来到姜家门口把姜兰叫了出去。
“斌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见到陈斌,姜兰喜出望外。
“兰兰,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大姐工作的事儿吗?我妈正在犹豫呢,她不舍得出钱,不过我听说姜宁赚了不少钱,我妈管姜宁要钱给大姐买工作。”
姜兰拧着眉说道,舅舅上午来了一趟他们家,也不说干嘛,就往这一坐。
一坐就是一上午,知道快要吃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