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本想训斥这些卑贱的东西还提起来干什么,但忽然想到了什么,话转了弯,“你看着办吧。”
管家离开内室人还有些懵,产屋敷月彦大人这般性情大变倒是好事一桩。只不过在他询问要不要请些阴阳师或者咒术师来宅邸里守护时,产屋敷月彦大人又是怒气冲冲,训斥他是不是被吓破了胆。
可是现在怪物肆意,还是需谨慎些。管家叹了口气,准备去收拾下女们的身后事。
产屋敷月彦继续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又想昨日的情形。
在收拾好现场后,他等着管家和护卫闹腾腾地巡视宅邸,假装自己要先行休息,化作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在城中又去找了些食物。
他漫步在巷中,月色暗淡,快要天明了。他看着自己手臂。手臂上肌肉迸发,他一甩手,手指变为五道利爪。他轻轻伸手向巷子一划,深深的爪痕赫然出现。这甚至还是他控制着力道的结果。
这就是我想要的。产屋敷月彦满意地想,人生前十九年病弱的时间只是一个意外,他终究是被命运眷顾的。只不过是要吃些不同的食物罢了,他回味着嘴里的味道,感觉自己的实力又增长了不少。
就这样下去,别说产屋敷家族了,就算是这个国家的最高位,自己想要取而代之怕也是很容易。产屋敷月彦想着,嘴角的笑意无法制止。
此时,太阳升起,阳光熹微。
产屋敷月彦走出巷子,忽然觉得一股剧痛席卷全身。他下意识退回巷子的阴影中,看着自己焦黑的手臂,简直像被灼烧了一般。
该死该死该死。产屋敷月彦蜷缩在阴影中,看着那并不强烈的光,心里有了些不妙的猜想。“那个贱人!”他想着医师,忍不住咒骂出声,恨不得再去补几刀。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他咬了咬牙,将身形变换为一个小孩子,将衣服披在身上,快速移动在各个阴影处,艰难辗转回宅邸。
这痛苦的回忆使得产屋敷月彦又烦躁了起来,一口气将粟茶饮尽。他捏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瓷杯迸裂,杯子锋利的碎片划过他的肌肤,血痕出现在他惨白的手上。
产屋敷月彦举起手,看着血滴从伤口处流出。滴滴血汇聚,然而还未等它们按着地心引力坠下,血痕渐渐淡去,有伤疤忽显,而后又极快消失不见。再一看,手上伤口竟以完全愈合。唯有几滴血还彰显着伤口曾经存在过。
这般惊人的恢复速度别说一个病弱的人,就是一个身体强健的武士也不可能实现。
产屋敷月彦将手指放在嘴前,伸舌卷去了那几滴血,眼中红光乍现。
如果说医师的药有效但又存在副作用,想要完善它,必然需要一个实验体。而服用药物的除了他,还有一个试药下女。
他回忆起那个下女灵活的身影,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手指弓起敲打着桌面。“之前那个下女呢?”产屋敷月彦问着门外的下女。
门外的下女并不是常服侍产屋敷月彦的那批人,有妖物的传言加上产屋敷月彦的喜怒无常早让她害怕。面对主人的发问,她战战兢兢地回复,“月彦大人您说的是李吗?她有事请了几天的假,今日应该能回来。”
产屋敷月彦看着外面的阳光正盛,他不适地眯了眯眼,吩咐道,“如果她回来了,叫她第一时间来见我。”
门外下女连声应下,心中不由有些担心李。
然而,这一切我并不知晓。我只是匆匆赶到了产屋敷月彦的宅邸。
第8章 但间接性文盲
揣着行囊,我几乎是飞一般地奔向了产屋敷月彦的宅邸。
然而,越靠近,我却越感觉不适。这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反感,但我无法区分这是否是对工作的厌恶。
我压下心中的异样,与门房打了个招呼,从小门冲进休息的地方。放下行囊,此时休息的地方竟诡异的没有人。
今天这么忙吗?
我转到车屋处,医师的驴车赫然在那里。
太好了,看来医师在宅邸里。我放下心来,打算去找人问问医师在哪。我抬头看看太阳的位置,嗯,现在应该是饭点,先去吃饭的地方找人吧。我将椿饼揣着,想着刚好也能去找樱。
然而当我进入吃饭的地方时,却感觉一片诡异的沉寂。下女们大多都眼圈泛红,眼下一片青黑,似乎都没有睡好。见我回来,有人张嘴叫我,“李,你回来了。”
难道是产屋敷月彦终于被上天收去了?这么突然吗?我是也要帮忙哭灵吗?我疑心自己干一行倒一行的魔咒直接将产屋敷月彦干倒了,还有些忧心未来的出路。
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我走到她旁边,和她打了招呼。她的兴致似乎不高,但仍是挤出了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