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领证?不会太早吗?”阮尤尤道,“等我想想再回答你。”
说完低头吃饭。傅荆墨满目温情地望着她,“嗯,慢慢想。只要你想,我随时都配合你。这辈子,我非你不可,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汤好喝,我还要。”她转移开话题。话说某人太讨厌了,故意说什么这是百年难遇的好日子。倘若她不答应,岂不是错过了这么关键的日期啊!如果真的领证了,她还没做好搬过来跟他过日子的打算。抬头,朝他投去哀怨的目光。“宝贝怎么了?”“都是你不好。”“没错,是我不好。”他脾气好的不得了。“哪里不好了,你倒是说说。”“只要你不开心,我对了也是错了。”他一副没原则没下限的样子。“傅荆墨,你确定,等以后我们结了婚也这样对我吗?”“不确定。”阮尤尤轻哼,这样还差不多,没人可能一直不改变,他这么回答,还算诚实。领证领证领证。吃过晚饭,回家路上,阮尤尤脑子里想着这件事。她的户口还在养父母那边,没有挪过来,独自占领户口本。领证的话,不需要通过慕家人。况且,从慕家人的反应看,已经认定她和傅荆墨要结婚的。那么,她在担心什么呢?这晚,阮尤尤在领证与不领证之间纠结,模模糊糊睡着。在梦里,她回到了穿书前。被邢宇撞到路边,滚下山坡,血肉模糊好不可怜。她的魂魄围着尸首急的团团转,无奈这位置太偏了,大冷天里,所有人行色匆匆,无人注意到这边。阮尤尤着急的快哭了,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冬天不会有人发现她。说不定,等到天气暖和了,有人闻到尸体的腐臭味来看一下。也有可能,是山里的小动物负责吃掉她。想到这,阮尤尤哭的更大声了。她只是个魂魄,连鬼都算不上。那羸弱的哭声,压根比不上呼啸的风声。终于,身后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她探出脑袋去看,发现路边上停下了一列豪车队伍。为首的男人一身黑衣,面目清冷,他脚步飞快地走在路上,好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傅荆墨!傅荆墨!”阮尤尤着急喊出声,哭的更大声。傅荆墨抬头朝这边看来,发现她的瞬间,眼里顿时有了情绪。他跪在她身边,挖出她被积雪掩盖了一半的尸体,眼泪吧嗒砸在手背上。阮尤尤才意识到这不是真的,穿书之前他没哭,他只是带她离开了。后来发生的事,她不知道。现在,一切完整了。傅荆墨带阮尤尤回了家,放她在床上,对着她碎碎念,诉说十年前在古城的经历。再后来,他找到了撞死阮尤尤的邢宇,硬生生将邢宇折磨致死。梦境里的画面千变万化,下一个镜头,阮尤尤坐在自己的坟头上,坟地的周围,绽放着山茶花。而那个男人站在坟前,满目温情地看着她,一如,跟她说领证时那样……阮尤尤醒来,看了眼时间,5点20分。回想这个梦,觉得荒谬且无厘头。如果没被邢宇撞死,她在另外一个时空,是否会跟傅荆墨见面呢?她叹息一声,打开聊天对话框,编辑信息:【傅先生,今天去领个证?】不出十秒钟,傅荆墨回:【好。】 【你怎么没睡?夜猫子!?】【做了个噩梦,惊醒了。】阮尤尤坐直身体,快速打字:【什么梦?】【没事了,只是梦而已。】阮尤尤几乎断定,他跟自己梦到了相同的内容。所以她要嫁给他,嫁给前世亲手埋葬她的人。早上九点钟,民政局门口,阮尤尤和傅荆墨一起走进去。手牵手出来时,一人手里多了一个小红本本。“拍个照,记录美好生活。”阮尤尤开心地对着结婚证一阵拍拍拍。傅荆墨一脸宠溺,“老婆。”“嗯,一起拍一张。”她翻转镜头拍照。连着拍了好几张,挑选可以发朋友圈的,拍的时候好好的,打开一看,傅荆墨到了关键时刻都不配合。要么拍花了,要么避开镜头。肯定是故意的!“傅先生,你看看这些照片,能发得出去吗?”“是拍的不太好。”他客观评价,“喊个老公,我配合你认真拍。”阮尤尤咬牙,原来在这等着她啊。算了,满足他好了。“老公,老公,老公……”“嗯,可以了,来拍照。”傅先生听着小娇妻的喊声,被迷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命给她。阮尤尤玩心很浓,朋友圈是发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