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买到最贵的铁,要能吃的。”
通话结束,冯矩眉头蹙成疙瘩。
一般人恐怕真理解不了特派员的要求,但冯矩催动“神探”之力,很快推测出了真相。
他的“神探”之力看不透儿子,还看不明白特派员?!!
冯矩舔舔阴冷的嘴唇,喃喃自语道:
“最贵的铁,还要能吃,这就是[邪祭仪式]的要求吗,果然是邪门儿的令人难以想象呐!”
冯矩心中推出结论:
“十斤铁应该是给祭品吞入肚子里的,所以能吃是[邪祭仪式]的必要条件之一,至于'最贵’……多半只是特派员自己的喜好。”
冯矩眼中泛出智慧的光,他已经找到了[邪祭仪式]的第一块拼图,但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拼图。
环顾四周,别墅区附近自然寻不见五金店的踪影。
他只得掏出手机,在导航指引下去远一点的地方购买。
又贵又好吃的铁,在五金店是不可能买到的,何况还要买十斤。
冯矩没有傻乎乎的真按照特派员的指示照做,他进店扫了一圈,就以最快速度指向货架上的铁珠。
铁珠就比常见的药丸稍大一点,表面光滑很适合吞咽。
四十五分钟后。
冯矩提着沉甸甸的铁珠袋重返别墅,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了特派员。
他跟在特派员身后,亦步亦趋想要跟进娱乐室。
特派员却在门口蓦然转身,抬手制止:
“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门扉无情合拢。
冯矩僵立原地,面色阴晴不定:“.……”
(此处应该有BGM:我应该在门里不应该在门口~)
惊鸿一瞥间,冯矩只来得及窥见屋内站了个女人。
翠花很疑惑的看着特派员提了个黑袋子进来,然后就看着特派员攥着笔,继续在地上描绘着一副奇怪的图案。
她知道有钱人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助兴癖好,可她看了半时天,也没看出来特派员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这是助兴的前戏,那45分钟也忒长了点吧。
当特派员完成最后一笔,取出羊皮卷仔细比对时,又蹲下身子擦擦改改一通,翠花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猛地攥住,笔尖狠狠划过肌肤,鲜血顿时涌出。
“照着地上的图画,用你的血画!”
特派员在女佣惊恐的眼神中,在一旁的墙壁上,用染血的笔写下了一行字。
此刻翠花才恍然大悟——原来特派员方才是在为她打草稿,好让自己照着临摹。
只是这“临摹”的代价,竟是她的鲜血
翠花惊惶失措,眼睁睁看着特派员在她面前打开塑料袋,伸手抓出一大把铁珠子。
15分钟后。
翠花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原本纤细的腰腹高高鼓胀起来。
她视线逐渐模糊,恍惚间似有张扭曲的脸浮现在天花板上,正在俯瞰着自己。
耳畔突兀地响起机械般冰冷的声音: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声音冰冷机械,没有一点点温度,似乎跨越了遥远的空间,带着非人的寒意。
翠花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生命的意义,她从来没有思考过啊。
弥留之际,她竟还在想:
“对了,我这次的服务,应该算在113项附加服务里的哪一项呢,我要死了吗,可我还没收到小费啊…….”
特派员站在角落,眼球布满血丝。
他惊恐地发现天花板已被黑雾覆盖,像是连通了另一个时空,接着一对诡异邪恶的眸子从黑暗后窥来,冰冷地扫视房间。
那对眼睛他无法形容,瞳仁没有固定的形态。
一会儿是纯粹的、吸收一切光线的漆黑;一会儿又变成截然相反的、死寂的骨白;一会儿又燃起灼热的、滴血般的猩红。
三种颜色在不停地旋转、变幻、流淌……如同无数万花筒组成的三色迷宫,散发出极致的邪恶与冰冷。
仅仅是被余光轻轻扫过扫过,就让他灵魂震颤,仿佛整个灵魂都要出窍,下一瞬就会吸扯入那对眼睛里。
“邪祭?邪祭真的回应了!!!”
特派员嘴唇发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