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监工半月后,朱雄英带着祖母马皇后返回应天。
“给我写了信?”马车里,马皇后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正在剥栗子的朱雄英。“是啊!这算是给祖母的一个惊喜!”朱雄英将剥好的甜甜的栗子放到了祖母马皇后的嘴里。“叔叔们分封各处,不能随时回应天,我想祖母一定很想念他们。”朱雄英一边剥栗子一边道,“我想着让他们给祖母写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来宽慰祖母与他们不能相见之苦。”“当然了,也不能厚此薄彼!”朱雄英道,“所以让他们也给大父写了一封。当然了,他们觉得父亲对他们也很好,所以出奇一致的选择了也给父亲写一封!”“估计现在大父和父亲已经看完了。”朱雄英道。……十天后,朱雄英与马皇后一行人回到了应天。看见儿子们给自己的信之后,与皇帝朱元璋与太子朱标的表现不同,马皇后感动得落泪了。将近年关,朱雄英每日都去陪马皇后。毕竟头顶的提示词的数字在一天天变少。“太孙殿下,陛下让你过去一趟!”奉天殿当值的太监来坤宁宫叫朱雄英过去一趟。奉天殿。烧热的地龙烘暖了整个奉天殿,皇帝朱元璋放下手里的奏疏打了一个哈欠。同样的,御案旁边趴着的狮猫飞玄真君也伸直了前爪,打了一个哈欠。“大父叫我来有何事?”“你去挑几个画画好的画师来!”皇帝朱元璋道,“你的叔叔们都在赶来的路上,咱今年让他们来应天过年。”“上一次画的那一副全家福不够全,如今又添了不少人口。”皇帝朱元璋道,“让他们画一副大的全家福。”“给他们七八天的时间,应该够了吧?”皇帝朱元璋道。“七八天?”朱雄英道,“让他们多人协作画一幅画就很困难,如果七八天的话,那更困难!”“那你说要多少天?”皇帝朱元璋询问朱雄英,毕竟他也不懂这些。“我觉得怎么也得一个月!”朱雄英道,“而且要提前告知他们在什么地方,都有哪些人,他们都穿什么衣服、什么饰品,都做什么动作。这样他们可以提前准备好所需要的颜料。”“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皇帝朱元璋听着就头大,立刻道,“你去拿出一个章程来,今天下午给到我,然后去挑画师,跟他们讲清楚。”下午,朱雄英拿着一份章程来到了奉天殿。“藩王们都穿日常的袍服和冠帽,王妃们就穿日常的大袖衫,头上的装饰不宜过多,在精不在多。至于其他家眷们都是随便穿,但要得体。”朱雄英道,“但是不管如何,衣服固定不能更换。因为一次是画不完的,要让他们多次到作画的地方集合。”“嗯!”皇帝朱元璋点点头道,“服饰就这样规定吧!”“再者就是大家在什么地方,是站着还是坐着?”朱雄英道,“我建议大父和祖母坐着,其他人站着,孙子辈的可以蹲在前面,这样不至于挡住他们。像我儿子这种奶娃,可以让藩王或者王妃抱着。”“作画的地点……” “就在奉天殿前的广场上!”皇帝朱元璋道。“不行!”朱雄英道,“外面光线太依赖天气。”“那就去武英殿,武英殿装饰十分华丽!”“也不行,武英殿的华丽程度会给画师作画带来阻碍,拖延画作进度!”朱雄英道。“那你说什么地方合适?”“我选的地点是大父寝殿的东暖阁!”朱雄英道,“东暖阁虽不如武英殿宽敞,但也足够容纳了。”“而且东暖阁作为大父的一个起居场所,也符合家的概念!”朱雄英道,“最主要的是东暖阁相较于武英殿明显光线要好上许多。”“当然如果要把每个人画的一样大小的话,东暖阁就不行了!”“那不行!”皇帝朱元璋道。这正是朱雄英想要的回答,他开口道,“这样的话,唯一符合的地方就是文华殿了。”“那就去文华殿!”“好!”朱雄英道,“大家去文华殿的时辰,我定在了辰时到申时,如果天气不好的话,则需要放一些灯。”“那就这样定下来了,其余的事情我去吩咐画师们。”朱雄英起身道,“对了,还要吩咐御膳房和内监的奴婢们做好汤食供应!”“咱跟你祖母不需要规定穿什么衣服吗?”“大父跟祖母商议好之后告诉我!”朱雄英道,“只要不中途换衣服就行,佩饰数量什么的不做要求。”腊月初十之后,藩王们陆续回到应天。春和宫里都快要炸开了锅,孩子们许久未见叽叽喳喳的麻雀开会,王妃们唠家常虽然声音小一些,也是吵得脑仁疼。朱雄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