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还在水里游泳的月厌的大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已知镜流是景元的师傅,而景元又是彦卿的师傅,那么按理来说镜流就算是彦卿的师祖。?x,k¢s·w~x¨.`c~o!m¢
而丹枫与应星又是镜流同辈,彦卿就是他俩人的孙辈,那么问题来了,作为孙子的小马主动对这俩人出手,这种行为算不算欺师灭祖?
不对不对,丹枫,应星俩人都是有罪之身,这顶多算大义灭亲,对对对,大义灭亲,没毛病。
……
还是把视角转回到战场之上吧。
彦卿是个喜剑之人,平时零花钱都拿来买工造司出品的飞剑了,所以宝剑众多,并且,使细剑的他身形极为灵敏,御剑飞行游走于战场之间,躲闪攻击虽然狼狈,但却保证了自己不会过多受伤。
而主要在打的就是刃,以及丹恒,这俩人一个不死不灭,另一个身负龙尊之力,干起仗来那叫一个毫无顾忌,光是余波就已经造成鳞渊境古海大量海啸,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好一副末日景象。·k+u!a.i·k·a.n!x!s¢w?.¨c,o·m¢
就这还是在两人已经收手了的情况下。
幸好,应景元将军要求,游客等闲杂人等早已从鳞渊境中撤出,因此无人伤亡,而持明卵又深藏于海底,只是苦了那些海中畅游的鱼儿,有些都被卷到天上了。
“这股力量,我本不欲使用……”
但尽管如此,丹恒还是在劝说着刃,以及为自己的身份自辨:
“我不是丹枫,我叫丹恒,我与你和丹枫的过去毫无瓜葛。
古海之水已洗净了我的前尘往事,我不认识你,那些事情也和我没关系。”
这些话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和过去切割,但是在持明族的习俗以及仙舟的法律中,龙裔蜕生前后的确是被当做两个不同的人的,前尘往事与此生并无联系。.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你以为换了一副模样,顶着一个新名字,蜕生之后就可以逃避一切吗?!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当初染指那般邪术,我又怎会……死,给我死!!!”
但点刀哥则是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依旧近乎疯魔一样,不顾自身损伤的去进攻丹恒,完全就是在仗着身体能恢复硬抗。
支离……他曾打造的最为得意的一把宝剑,尽管剑身早已支离破碎,布满裂痕,此刻却仍旧无往不利,必要时甚至还能化作碎片攻击,有点魔刀千刃的意思。
二人不断交手,火花四溅,而刃也在寻找着机会——只见刹那间,刃闪身来到丹恒背后,他的左手因强行顶着对方的攻击而被轰成了碎片,但却在毫秒间迅速再生。
手中刀刃亦化作碎片,对已经糊脸的攻击丝毫不挡,径直朝着丹恒砍下,其主人眼中尽是杀意:
“彼岸葬送……!”
“诶,我说婷婷。”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行动,令他僵在原地——
当然,只是声音还不足以做到停滞刃的攻击,因为随那声音一起出现的,是一股诡异的吞噬之力。
那大约是命途之力吧……被音浪裹挟着扩散,所过之处,彦卿身旁宝剑便失去光泽,他本人随剑一同坠落地面。
丹恒周身的龙力,刃所灌注于剑刃中的力量亦是如此,皆尽消失,光华内敛。
不仅如此,就连那波涛汹涌的海浪都在顷刻间平复,十分诡异的落了回去,就好像他们身上的力量被什么玄而又玄的东西给……
吃掉了?
“打架是不好的,胡乱打架尤其不行。”
那道声浪的主人——月厌,手持剑刃与长棍,缓缓从海面下走了出来。
丹恒的眼神几乎是在一瞬间凝重了起来——他认得那龙角,龙尾……那是持明龙尊的象征,可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而那龙相的主人竟是……
月厌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
“讲道理,其实你们打架我是管不着的……但主要是丹恒他不想打架,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动用这股力量,而丹恒又是我们星穹列车的人,这我就必须管管了,你说是吧?”
“我,我的剑啊!”
彦卿倒是没空搭理月厌,他看了看自己身旁失去光泽,无法再次启动的宝剑,差点儿发出一阵尖锐爆鸣声——那可是他花了好几年的零花钱买的,最新的那一把还向将军透支了明年的零花钱,捏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怎么……怎么会?!
“哎?抱歉……彦卿小弟。”
月厌听到他不敢置信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声音,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