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已经多年不做喜事。*5*k?a_n+s¨h¢u~.^c?o^m~
虽说只是认干亲,但景王铆足了劲儿要给傅安黎撑面子,因此大半个京城都得了景王府的请柬。
宴席开了上百桌,可真正到场的人不足三成。
景王原本高兴迎客,可看着堂中、院中稀稀拉拉的客人们,他的脸色还是越来越沉。
“卫国公府、绣衣将军府就算了,左右是那傅晏熹亲近的人,不来也罢,可这沈丞相府、左尚书府、顾侍郎府、还有陈太仆府,为何也没人来?”
管家面露难色,呈上一摞礼单:“王爷息怒,这些大人们虽然不曾亲至,可也送上了贺礼。”
“许是、许是家中当真有难事,所以才……”
“行了,你也不用绞尽脑汁安慰本王。”
景王烦躁地一挥手,“本王知道他们为何不来。”
管家大松一口气,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他是真心想不明白,自家王爷要认干亲,京中大把贵女上赶着来,缘何要选一个被陛下厌弃的傅安黎?
景王却在心中心疼,如今有他撑腰,傅安黎在京中都如此艰难。
若是没有他,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祖父。”
傅安黎在身后不知看了多久,她怯怯出声唤回景王的思绪,杏眼微红,神情愧疚又不安。
“都怪我,若不是我的话,今日王府的客人不会这般少。·5′2\0?k_s-w?._c!o.m^”
“傻孩子。”
景王叹息一声,招手唤她近前来,“这如何能怪你?”
“怪只怪那傅晏熹心机深沉,害你至此。”
他安慰傅安黎:“无妨,就算是这样,祖父也会将今日这场喜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傅安黎笑中带泪:“多谢祖父!”
再看院中三三两两的宾客,傅安黎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无妨,无妨。
这只是她回京的第一步。
迟早有一天,她会将傅晏熹踩在脚底下!
开春后盈珠便将开妆阁的事提上了日程。
京城里并没有专门给人上妆的铺子,倒是有几位较为出名的妆娘。
但这些妆娘大多被世家贵族所聘,只为那一户人家的小姐们上妆。
盈珠想见识见识这些妆娘的手艺,便只能去赴京中春日里的各色赏花宴、诗词会,来观摩观摩诸位小姐们的妆面。
景王认傅安黎为干孙女的这日,盈珠就在听雨阁和韩靖衣一道参加了一场诗会。
临近黄昏才起程回府,韩靖衣格外神气。
“叫她们瞧不上你,你作的诗可比那些人作的打油诗好多了。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
没错,今日这场诗会,盈珠拔得了头筹。
彩头是一本前朝着名女诗人的诗集,当世留存的孤品。
出自当朝御史大夫秦大人的嫡女秦见夕,那是个醉心诗书眼高于顶的姑娘。
盈珠的诗作没拿出来时,她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但当看见盈珠的诗作之后,虽然还是别别扭扭的,却也真心服输,亲手将那诗集交予了她。
韩靖衣得意的像得了头名的人是自己:“秦见夕呀秦见夕,叫你眼睛放头顶上看人,这些好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了吧?”
秦家姑娘又气又羞,满脸通红,瞪了韩靖衣一眼,就转身走了。
盈珠隐约看见那姑娘眼尾有泪光。
结果人不到一刻钟又回转身来,在盈珠登上马车之际,当着街边百姓和来参加诗会的世家小姐们的面,郑重同盈珠道了歉。
“此前因为京中传言,我对郡主很是瞧不上,但今日得见郡主诗作,我方知自己是何等狭隘。”
“那字里行间透出的铮铮风骨,见夕钦佩不已。”
语罢了,她俯身一拜:“还请郡主原谅见夕此前的轻慢。”
话是这样说,可其实这位秦小姐哪怕瞧不上她,方才的种种礼仪也是做足了的。
盈珠欣赏这样知错便改坦坦荡荡的人,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这位秦小姐不似你说的那般清高。”
“那是因为你的诗胜过了她,不然啊,她哪里会给你好脸色看?”
韩靖衣笑:“不过我虽然有点和她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