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下五除二的走了过去,将信拆了开来。
“近来春寒,如妹妹说部落之中牛羊冻死了许多,新出生的孩子也缺衣少食,盐和铁都不够了,实在是太可怜了。来人,开府库……” “大王!” 元深被于谨喝住了。 “平城府库,乃是朝廷公器,岂可私相授受?” 元深听了,大笑着。 “你动那么大气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动平城府库,动的是我王府中私库。” 于谨见到如此的元深,心里实在搞不明白。 “大王,你也是一时之俊杰,自小长在洛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为何会被独孤如夺了魂魄?” 元深听见于谨的肺腑之言,没有反驳,只道: “我等少读屈子之《九歌》、宋玉之《高唐赋》,对神女之玉姿,心向往之。” “可那只是传说啊!” “对于你来说只是传说,可对于我来说,神女便活生生的在眼前,那便是我的如妹妹。” 说着,元深面容痴傻,不觉得吟诵起来,抒发着自己心中的情意。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你真是……” 于谨还没有说完,元深又想到了什么。 “快去准备粮草辎重,尽快给独孤部送去。” 元深的亲卫见于谨在此,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巨弥不是外人,有什么尽管说!” “大王每隔几日便赏赐独孤部,如今府库已空,甚至倒欠着城中富户的钱!” “那就再向城中大户去借!” …… 于谨从阁楼之中走了出来,看着远方的景色,不觉摇头。 “这个独孤如,怕不是妹喜在世,妲己重生,褒姒附体啊!” 长此以往,可如何了得。 感叹完,于谨招来了身边的近从。 “你去马邑,帮我给李爽带一封信,问他上次说的他那边永远给我留着位置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主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于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楼,感觉随时都会塌一样。 “别的没什么,最重要的是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