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确认

white-l的爆料从傍晚六点多开始就没停过，以一小时一条的频率持续更新，各家营销号甚至分工明确到哪个账号专门爆料哪位成员，其恐怖程度堪比精准爆破。连环轰炸下，连公司账号都沦陷在乌泱泱的评论里，怀乐传媒公关部焦头烂额，还没处理好一项，另一项又来了——倒不是业务能力差，只是公司的风气早就偏得不成样子，很多时候艺人尤其是偶像部门，能遮掩的就绝不告诉他们一星半点，临到事发，才着急忙慌闯进来坦白。

前几天陈程带着三代团请公关部吃饭，公关部还以为三代终于开窍了，整个部门高高兴兴吃了一顿。没想到是鸿门宴，这群人比上一代的团还绝。提前请了顿饭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共沉沦。

怀乐这边手忙脚乱应对的时候，ivory已经慢悠悠迎来年底最后一次路演了。伴随着这次路演的还有新歌《机械再生》，还没上线，官网做了新歌前奏预告。

除去练习，这次还要拍mv，包括第一首歌mv的补拍。两场的妆造布景截然不同，幸好也不急着赶工期，一天完成一部分，工作进展井然有序。《象牙塔》mv第一个布景拍摄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此时新歌的歌词刚刚送来，花欲燃把打印好的歌词递给几人时，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五个人拿到歌词后找了个角落打开曲子对词，怎么对都觉得不顺。五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最后作为队长的云垂野清清嗓子站起来，往花欲燃那里去。

巫钟越忧心忡忡：“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江云暗靠在墙边，“除了咱们，没人能比燃哥更希望我们好了。”

他们说着，云垂野已经走到花欲燃对面，他把手里的歌词递到后者面前。花欲燃接过来，不解道：“怎么了？”

“歌词是很好，”云垂野回头看四个靠在墙边的队友，转过头来，“就是这首歌的风格，大家都很喜欢，想自己写词。”

花欲燃略一沉吟点点头：“行，你们尽快交词过审就行。”

他爽快的态度在云垂野意料之外，原以为对方会以刚出道要收敛或者需要锻炼一类的话拒绝，再不济也要仔细斟酌，没成想直接点头了。云垂野讷讷道：“这就同意了？”

花欲燃正侧身调他的dv，闻言偏头：“对你们太好还不习惯？”

“不是这个意思，”云垂野干笑，摸摸鼻子，“就是觉得你很信任我们。”

这次花欲燃头也不回了：“你们确实需要锻炼，再不济，还有温如玉把关，有他在我对你们才能放手发展。”

云垂野一怔，问：“为什么不是我？”他不是对温如玉有意见，只是作为队长，他才是更该托以重任的人。而且，花欲燃对温如玉的信任让他有些不悦——为什么不是他，温如玉都和巫钟越睡一个房间了，花欲燃关注他干什么。一想到花欲燃更愿意托付的人是温如玉，云垂野心口就堵得慌。像是养了只什么小动物，却养不熟，专贴着外人。

花欲燃把dv对上他的脸：“因为你是队长，能力拔尖以外，你更该学会合理安排和运用你的队员，什么事情谁适合就谁去，而不是因为你是队长，就全部交给你全权负责。你要给你的成员成长的空间，你们始终是统一战线，除非解散。而我，作为你们的经纪人，自然也是和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是共生。”

花欲燃平日里鲜少这样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暗示几句，能领会最好，听不到弦外之音也无伤大雅。他难得点着云垂野这样说话，掷地有声，口齿清晰，语调却并不着急。不像是批评或者教育，更像是平起平坐的兄长娓娓道来，就连眸色都是温润的，像是一池清水，碧波荡漾。云垂野是很优秀，也确实全能，但相较之下，作为书香世家的温如玉在写词上绝不会落下风，花欲燃要的就是用温如玉挫挫云垂野的锐气。

怀乐的三代团分崩离析时，作为队长的一番就是捧得多高摔得多惨，甚至出现了狗咬狗的场面。队友互相爆料，俨然是要一同毁灭。逼得召集从前的练习生重新组团的公司不得不做背调，然而新组成的团依旧叫white-l。这种行为少有，被网友们嘲笑是white-l2.0版本。

“我知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云垂野小声嘟囔，明显是在服软。花欲燃刚想安慰几句让他放心大胆去写，就见他突然擡头：“但是温如玉已经和巫钟越那小子睡一个房间了。”

“啊？”没跟上他的思维，花欲燃哑然，“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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