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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云垂野点了暂停,“这个地方老江和小新到时候别换位置,不然会乱。”
巫钟越张张嘴,又把视线落在屏幕上,有些发怔。温如玉擡手捏了下他后颈:“小巫?”
登时三人视线都聚在巫钟越身上,后者闹了个大红脸,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分part不对。”
云垂野眉头一挑,示意他继续说。
“温温擅长爵士,小新哥popping更好,单人part应该交换;队长的动作大开大合力度很漂亮,有一部分虽然是温温和队长合唱的,但是如果为了舞台呈现,那段舞蹈应该把队长放在c……或者两个人一起,总之不该所有人并排,视觉中心还是很重要的。”巫钟越说完舔舔嘴唇,大概是头一次说出这些话,小心翼翼打量所有人。温如玉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巫钟越松了口气,江云暗擡手拍他后背:“可以啊小巫!”
几个人说干就干,重新走队形。因为舞蹈动作没有大幅度改动,只需要把走位顺一遍就行。前奏刚响,夏令新推开门进来。他很自然地走到江云暗身侧,两人拳头轻碰,随后他走到自己的初始位置。
巫钟越试着改动走位,几个关键点改了好几次,才终于顺畅不少。接下来就是磨合熟练和solo准备,倒也算不上太难。
紧绷的神经略微一松,人就容易想到别的。云垂野又拧开一瓶水,正巧花欲燃进来,他要往嘴里倒水的动作顿住,把手里的水递过去。后者接过水有些讶异:“没喝过?”
云垂野冷笑:“还朝里面吐口水呢,爱喝不喝。”
这狗脾气。
花欲燃不和他一般见识,抿了一口:“把大家都叫到楼下,我们开个简短的会议……顺便,让你们相互增进一些了解。”
话是这么说,五个人下楼看到花欲燃并不算好的脸色,都提着心神坐下。云垂野离花欲燃最近,瞥见他手里的资料,也跟着锁眉。队长的态度很多时候就是风向标,他这眉头一皱,连温如玉的表情都跟着凝重。
夏令新从刚刚回来的时候就不太对劲,虽然排走位时很认真,但就是让人觉得他心里有事。气氛凝滞,江云暗忍不住用膝盖碰他:“说话老五,到底什么事。”
“我来说,”花欲燃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眸光泛冷,“他以前打黑拳。”
巫钟越倒吸一口气:“之前看网上说,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假的?”花欲燃意味不明笑,“之前没证据而已,现在人家把资料发到公司邮箱了。”
夏令新在地下打拳的那段日子确实没有记录,那是黑暗又恐怖的时光。但有人曾经以为他是所谓的战损妆,偷拍过他的照片,那张照片的背后,赫然是当年的地下拳入口。虽然经过几年的城市规划,那里早就被拆了,当初这地方可是赫赫有名,人人避之不及的。在那里出现的,又有几个彻底干净的。一张照片是可以遮掩,但如果有新的资料呢,如果有板上钉钉的证据又该怎么办。他们出道的起点太高,早就被各家盯上了,没那么快摸清楚背后的人。
花欲燃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滑动,停在几张图上,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他正沉思,那边夏令新几乎交代了个底朝天。
“我以前,我妈在的时候我家还挺好的,”他挠挠后脑勺,虽然习惯了注视,但被成员紧紧盯着,一时间还有些窘迫,“我妈后来生病了,就……也没多久就走了。”
巫钟越皱着眉,荔枝眼水蒙蒙:“你那个时候几岁?”
“记不清了,”夏令新吸吸鼻子,“八九岁?可能再大一点,总之在念小学呢——知道我妈生病的时候,我爸刚开始拼命工作赚钱的,后来实在是太穷,我们太需要钱了,所以就选了来钱快的办法。”
温如玉皱眉:“那个时候就让你去了?”
“没,”夏令新摇头,“那个时候对我还挺好的,我上中学的时候他赢钱还会带我下馆子。不过他到底不是赌神,人有失手,有几回输惨了,心情不好也会拿我撒气,后来就……”
夏令新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准备才继续道:“后来他就变了个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有些钱了,他还是去赌,赌到有次,把我也当成赌注,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才那么做的。”
十四五岁的孩子回家以后,另外一个男人牵他手让他喊爸,他亲爸还在对方身边保证下次把他赢回来,听起来格外荒谬。他被迫学着还钱,到底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所以才出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