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拜见太子殿下。”
伴随着这声高呼,魏忠贤缓缓下了轿子。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似乎是身体有些不适。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夏莲身上时,却立刻变得精神焕发,快步上前,朝着夏莲俯首作揖,态度异常恭敬。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夏莲有些猝不及防。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魏忠贤。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魏忠贤一直以来都是依仗着夏杰的信任。对他们这些皇子们毫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时常对他们冷嘲热讽。然而,今日的魏忠贤却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如此谦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夏莲心中暗自思忖着,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夏莲毕竟是皇室子弟,他很快便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去搀扶魏忠贤起身。“魏伴伴不必如此,孤可是伴伴一手带大的,实在是受不得伴伴如此大礼啊。”夏莲的语气诚恳而温和,透露出对魏忠贤的敬重之情。魏忠贤听了夏莲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太子殿下还能记得老奴,实乃老奴之幸啊。”他感慨地说道,同时也顺势站了起来。然而,就在夏莲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魏忠贤却突然再次躬身,向他请罪道。“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老奴之前并非有意疏远殿下。实在是陛下有令,老奴不得不照做啊。”魏忠贤的这番话,让夏莲如坠云雾之中。他完全不明白魏忠贤所说的“陛下有令”到底是什么意思。而魏忠贤则一脸无奈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夏莲,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殿下,请随老奴进入东宫,有要事相商。”魏忠贤轻声说道,同时用眼神向周围的侍女和侍从示意。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见状立刻心领神会,纷纷躬身行礼,然后悄然退下。转眼间,整个东宫便只剩下太子夏莲和魏忠贤两人。夏莲面带微笑,亲自为魏忠贤斟满了一杯香茗。魏忠贤谢过太子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缓声道:“老奴知晓殿下心中有诸多疑虑,还望殿下能给老奴些许时间,容老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夏莲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确实对魏忠贤近日的疏远感到困惑,此刻正好听听他的解释。魏忠贤见太子点头,便不再迟疑,直接将自己为何疏远夏莲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原来,这一切都是夏莲的父皇——夏杰的旨意。夏杰这么做,是为了磨练夏莲的心性。作为一国太子,将来必定要面对各种艰难险阻和复杂局面,必须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和定力。而这些年来,夏莲在这方面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没有辜负夏杰的期望。“伴伴,你说这一切都是父皇有意为之。”夏莲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凝视着魏忠贤,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既然如此,为何现在又要告诉孤这些呢?”夏莲继续追问,实在想不通父皇这样做的目的。魏忠贤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殿下,三殿下跟国师有密切接触这事,想必殿下有所耳闻。”夏莲心头一紧,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三殿下与国师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宫廷中的一个敏感话题,他也曾听闻一些风言风语。魏忠贤饶有意味地望着夏莲,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夏莲见状,不由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魏忠贤话中的深意。“确实有所耳闻,伴伴的意思是父皇派你来,是为了提醒孤?”夏莲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问道。目光落在魏忠贤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然而,魏忠贤却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继续沉默不语。夏莲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开始摩挲着茶边,仿佛这样能帮助他理清思绪。魏忠贤的沉默让他感到不安,不知道魏忠贤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魏忠贤并没有出言打扰夏莲,他似乎在等待着夏莲自己去领悟其中的玄机。“伴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沉默良久,夏莲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目光直直地落在魏忠贤身上,表情异常严肃,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魏忠贤迎上夏莲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