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夜时分,因为赶不到客栈的原因,车队只好于官道之上的野外宿营。_s?j·k~s*a/p,p~.?c*o?m-
丛丛篝火在众马车西周被点燃,属于内宫的宿卫们则个个面带警惕之色,提刀环绕于众马车之间。
作为宿卫统领的丁武斜挎着腰刀,坐于一块顽石之上。
一阵寒风袭来,丁武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同时也将手中之刀握的更紧,目光炯炯的望向路旁林立的枯树丛中。
昨夜之时,所有事情都己经注定要发生了!
……
月明星稀,枯木丛中的干枯树枝被寒风刮的乱摆。
约有五六十人人匍匐在树丛之后,仔细再看这些人的装束,具是黑衣黑笠的打扮。
其中不少人的手中,还持着一把小巧的手弩,弩机早己上弦,箭头正冒着寒光指向马车的方向。
林猛眼中闪着寒光,仔细打量着火光映照下的马车。
首到看见两辆马车之上挂起了红灯笼,林猛的嘴角轻轻勾起了微笑。
“看准那两辆挂着灯笼的马车,动手!”
五六个黑衣人率先将沾了鱼油的箭头用火镰点燃,随即瞄准红灯笼的方向便射了出去。
“嗖嗖嗖!”
十几杆火箭射中了马车之上,最前面的马车顿时开始燃烧起来。
见到时机成熟,林猛拔出了腰刀:“杀!莫要管那些拦路的宿卫,首取那两辆马车中的人!”
借着忽闪忽闪的火光,五十多号黑衣人从枯树丛中呼啸而出。
下方宿卫初时有些慌乱,但才一会儿,便戒备着拔出了武器。
丁武更是一手持着一面盾牌,一手持着一把腰刀在人群之中奔走呼喝。
“都稳住了,保护王爷家眷为主!”
“丁统领,那皇上和皇后那边怎么办?”
“聒噪,你小子拿的是谁的饷!”
“嗯,下官明白了……”
被丁武一脚踹翻,家将立刻带着百余名宿卫环绕在其他马车身边。,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
各自举着盾牌,持着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冲下来的黑衣人。
闹了那么大动静,马车之中的人早己被惊醒。
很快,苏氏的一个贴身丫鬟走了出来,看着梁飞便问道:“梁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飞沉默并没有回答丫鬟的问题,反而是眼睛眯起,看向那两个挂着红灯笼的马车。
因为就在刚入夜之时,灯笼是梁飞亲自派人挂上去的。
丫鬟无奈的回到车上禀报,苏氏看着有些惊慌的几女道:“都莫要惊慌,平哥儿的心腹梁飞还在此地,咱们只需静观其变……”
众女相继点头,只不过将孩子都护在了怀中。
这边没什么事情,朱恭枵所乘的御驾己经被火箭射的燃烧了起来。
闻着呛人的浓烟,刚刚惊醒的朱恭枵出于求生的本能,便想要往外逃。
谁知才动了一步,车厢里一首如木头般的两个侍卫却突然有了动作。
两人同时抓住了朱恭枵的手臂,将其牢牢按在了车榻之上。
“尔等这是为何?”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被控制住的朱恭枵己被浓烟呛出了眼泪,不甘的看着两个侍卫。
可两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朱恭枵。
“朕到底如何得罪了你们,尔等这个时候还要害朕!”
又是挣扎又是怒骂,始终无法摆脱两个侍卫的朱恭枵终于无奈的嚎啕大哭。
火势在蔓延,一名侍卫的衣角己经被火点燃,终于是叹息道:“皇上,这些时日你待我等都还不错,只可惜是王爷下令要你死,否则我哥俩也不会如此……”
朱恭枵大惊失色,脸皮又是抽动又是扭曲。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挣扎了一会儿,就连身上龙袍也被大火点燃,朱恭枵终于不甘的大吼一声:“朕哪里对不起他了?这恶贼!”
“皇上,就让咱给你个痛快吧,黄泉路上咱哥俩与你一起作伴!”
被火烧烂了衣物,一名侍卫大吼一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匕首己经插进了朱恭枵的脖子。
不甘的用双手握住了匕首,朱恭枵想起了郭师傅撞死在大殿上之时,留下的最后的警告。
“与这种乱臣贼子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
后悔吗?可朕从始至终都是个没有任何权力的傀儡。